京都，烟雨阁。
看着眼前眉眼有些凝重的姬思雪，言妍不由得叹了口气。
最终还是将刚刚收到的情报递了过去。
“阁主……许临尊说，若我们两日之内交不出舒寒的话，烟雨阁便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您说……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人在我们这里了？”
“不排除这个可能。”
姬思雪看了眼情报，不由得微微头痛。
按照许临尊的性子，在自己身边安插一些眼线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将舒寒几人带来的事，只有她和手下三四个亲信知道。
若是连她们都成了许临尊的眼线，之后怕是麻烦了。
难道……真的只能交出去？
姬思雪一时间有些纠结不已。
她收下几人，也不过是为了还没有消息的许冬至再出现之时，能与后者多卖一份人情。
但如今，若是烟雨阁和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的话……还谈何人情？
下意识问道：“冬至那边还没有消息么？”
言妍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许先生离开京都之后，一直有传言他已经死在了青运城，便是东方婉和唐殊词都离开了公寓……”
“按照许临尊前两日果断对南宫家和战神殿先后出手的情况来看，若是许先生没有出事，他大概也没有这么做的底气……”
“许临尊现在人呢？还在战神殿么？”
姬思雪还想着赌一赌。
“不在……”言妍却是忽然说道，“刚才探子那边观察到，许临尊带着手下已经前往了京都城墙，但具体的人数和实力没法查到。据说是队伍里有湮世境往上的存在，我们的人只能在百丈之外观察，再靠近一些，便是会有被发现的可能。”
“湮世境往上？”
姬思雪一愣。
如今的星国之中，还有人能让许临尊拿出这么奢侈的阵容么？
答案已经很确定了。
姬思雪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
看来那个家伙，比自己想想的，还要命硬一些。不过若非如此，也没有资格成为她的合作对象了。
一念至此便是站起身。
“走。”
言妍一愣：“阁主，我们这是要去哪？”
“战神殿。去把东方朔和苏越带出来。”
“啊？”
言妍傻了眼，“但那里如今可是许临尊的地盘……我们这么做，便是意味着和许家撕破脸了……”
“我当然知道。”姬思雪翻了个白眼，“但很快或许就不是了。”
这个险她必须冒。
许临尊已经下了命令要她姬思雪的命，她必须去赌许冬至能够赢下这一场。
而言妍得到的消息，上官家和东方家应该也已经拿到了手，但他们必然会顾及到许临尊的强大畏畏缩缩。
自己想要真正站在许冬至的阵营之中，便就只有先行趁着许临尊等人离开，老家空虚的时候，将东方朔和苏越带出战神殿。
这是一场只能赢的豪赌。
若是许冬至没有赢，整个烟雨阁都会因为这个决定，彻底覆灭。
姬思雪死死攥着拳头。
“别让我失望啊，冬至。”
……
京都城墙之下。
许冬至回身对着车内的萧停云低声道。
“师姐，待会儿帮我守住她们，在我回来之前，别出事。”
“你要去哪？”
萧停云有些不解。
“我要暂时离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