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杰克菲尔德也奋力挣扎了起来,还瞪大眼睛,脸色也变得通红,情绪变得非常的激动。
“杀了我,你们有胆子就杀了我。不要认为我不知道你们的来历,你们是叛徒,为那笔赃款背叛。我什么都不会说,不管你们怎么折磨我,怎么迫害我,我也不会说,绝对不会让你们得逞。”
戈武拔出匕首,走到了杰克菲尔德的身后。
他没有用匕首割开杰克菲尔德的脖子,而是割断了左手上的索套,把只剩下半个手掌的左手拿到他的面前。
在看到断掉的手掌之后,杰克菲尔德顿时呆若木鸡,或者说脑袋一下就短路了。
之前,他能够感受到左手的疼痛,只是用了镇静剂,感知不是很清楚,而且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的拷问,严重干扰了他的记忆,让他无法肯定在浴室里发生的事情,是不是错觉或者幻想。也正是
如此,他一直不知道丢掉了半个手掌,反而觉得左手的疼痛是遭到严刑拷打产生的结果。
“你觉得,这是演习吗?”戈武看了出来,杰克菲尔德一直认为这是训练演习,他与陆勇添是伪装成为恐怖分子的特工,而针对他的拷问,其实是在考验他,也可以看成是反审讯训练。
杰克菲尔德明显是被吓傻了,或许根本没有听到戈武说的话。
这时,陆勇添走了过来,一刀剁下了杰克菲尔德的右手手掌,然后捡起断掌走回去摁到触摸屏上。
在“滴滴”的响了几下之后,保险柜就打开了。
“啊——”杰克菲尔德再次惨叫起来。
只是,戈武与陆勇添都没关注他。
他交代了关押马斯哈多夫的地方,还打开了保险柜,已经没有了审讯价值,用不着在乎他的死活。
嚎叫几声之后,他也昏死了过去。
要说的话,主要还不是疼痛,而是发现并非训练之后产生的恐惧。
在此之前,哪怕产生了怀疑,他也没想过会丢掉两只手,更没想过会丢掉性命,而现在全都成了现实。对方既然能够接砍断他的右手,那么在达到目的之后肯定会干掉他,绝不会留下活口。别说情报人员与秘密特工,连抢劫犯都知道,只要动手了,就不能留下可以到法庭上作证的当事人。
哪怕他是高级情报官员,同样会畏惧死亡。
拉开柜门,陆勇添回头看了戈武一眼,才取出了里面的东西,一个塑料文件夹,里面有几份纸质文件。
只有这些?
在戈武看过来之后,陆勇添侧转身体,让戈武看到保险柜里面什么都没有,随后还伸手在里面摸索了一番。
没有暗格,或者是其他机关,也没人会在保险柜里设置暗格。
戈武取出文件浏览一遍,然后就递给了陆勇添,让陆勇添收起来。全都是表格,填写的专业词汇或者是首字母缩写,根本看不懂。要在带回去之后,交给陈伊万,才能够搞清楚这些表格的含义。
当然,放在保险柜里面,肯定是很重要的东西。
何况,在陆勇添发现保险柜之后,杰克菲尔德表现得那么的冲动,同样表明存放在里面的东西很重要。
也就这个时候,挂在门框上面的喇叭发出沙沙的电流声。
“船长,维修工作马上就结束了,你什么时候过来?”说话的人没有自保身份,表明跟杰克菲尔德的关系很
近,或许就是油轮的二副。因为在进行补给作业,还需要对发动机进行维护保养,所以在船长休息的时候肯定是二副留守。如果在平常,一般是三副或者其他人在夜间值班。
不过,也有可能是某个情报官员。
毕竟,“曙光奥德赛”号不是普通的油轮,是秘密海上监狱,也就未必会按照传统设置管理岗位。更加有可能的是,按照监狱哪一套设置岗位,那么留在船桥值班的就肯定是一名情报官员。
当然,那个人是谁,或者是什么职务,根本不重要。
关键就是,维护工作这么快就结束了。
此外,职守人员呼叫了船长,就肯定在等回答。要是一直没收到答复,船长也没有返回船桥,职守人员肯定会联系安保部门,派警卫过来查看。哪怕清理了现场,带着杰克菲尔德离开,警卫找不到船长,就会知道发生了意外。到那个时候,还没找到马斯哈多夫,就基本上可以放弃了。
从喇叭里传来的喊话声,把杰克菲尔德惊醒了过来。只不过,意识很模糊,看上去就像是喝醉了。
其实,这是严重失血的症状。
显然,喊话的人肯定听得出杰克菲尔德的声音,因此戈武与陆勇添不能冒充杰克菲尔德回话。
此外,杰克菲尔德现在这个状态,只要开口说话就让人发现异常。
“把伤口包好,然后带他去门口。”
戈武没有耽搁,在吩咐了陆勇添之后,就去找到了香烟与打火机,还从衣柜里翻出了一瓶白兰地,然后撕下了一块床单。关上保险柜门后,戈武把白兰地淋到床单上,点燃之后扔到了床上。
在火势变大后,戈武取出几根香烟丢到了床边。
如果有人勘测现场,首先会认为是船长在床上抽烟,然后睡着了,没有熄灭的烟头引燃床单导致失火。
“不是我们的东西全都留下。”戈武对陆勇添说了一句,生怕陆勇添不懂轻重,带走额外的物品。
在戈武吩咐后,陆勇添丢掉了拿在手上的智能终端,随后用枪托砸了几下。
他确实想带走智能终端,不过在戈武提醒之后,也立即想到,警卫在赶到后肯定会搜查现场。要是没有发现船长的智能终端,会立即产生警觉,搞不好还会进入禁闭状态,关闭所有的舱门。
显然,这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两人没再耽搁,一左一右架着杰克菲尔德,走出了船长住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