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想起了点不愉快的事情。”顾之延寥寥一句带过，看起来并不想再多谈。
至此，江莘莘也没多问，只是在顾之延站起，喝了口水的功夫细细打量了一阵，等确认顾之延好像真的没事之后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刚刚真是被吓了一跳，说着说着，顾之延原本还有些红润的脸色骤热变得苍白，好似遭受了什么剧烈痛苦一般。
那双浅色眸子里的痛苦赤裸裸，几乎要化为实质流淌出来，江莘莘一时震惊到说不出话来，盯着那双痛苦得双眸默默思考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流露出那样几近绝望的悲伤。
据江莘莘有关顾之延的记忆里，江莘莘实在想不出，这么一个家境优越，能力优秀，长相也没有问题的人会经历什么样的痛苦。
眼见顾之延脸色变得愈发难看，江莘莘大梦初醒般，伸手拍了拍顾之延的手臂，还因此差点在起身时压到在吊水的手。
好在顾之延立马就回神了，眼眸一瞬间恢复到往常的样子，江莘莘再一看，哪有刚刚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等喝了一口水缓了一下，顾之延的脸也恢复到原先的红润。江莘莘松了一口气，随即看着顾之延的身影，出神的想，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看起来没有任何弱点的顾之延露出这样的表情。
“系统，他经历了啥，你告诉我，我下次任务奖励全给你。”一股混合着无法言说的心情的好奇占据心中，江莘莘主动找了系统，商量道。
关系到积分的话，系统该不会拒绝装死了吧，江莘莘想到。
但隔了好一阵，系统都没有任何回应。
应该是去更新程序了，江莘莘想。上次和系统吐槽更新不要再和自己说后，系统就没再和江莘莘讲过有关更新的事情。
啧，辣鸡系统，江莘莘默默吐槽。
两人没再交流，刚好需要叫护士，等护士来换吊针的时候，顾之延打了个招呼，去了躺卫生间。
顾之延看着洗手台前镜子中的自己，沉了沉双眼。
撩了点水在脸上，让脸上温度降下来些许后，顾之延抬头。
水珠从额角流淌到嘴角，顾之延抿了抿唇角，大多数时候，他都不希望回想起当时的场景，即使已经隔了很久，但想起时，他总会想起那莫名的兴奋，那是一种顾之延想起来会干呕，却又忍不住去回想任何细节的莫名情绪。
顾之延抬手，抹了把脸，掏出手帕将脸上的水珠擦净后，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仪表，满意后才退出卫生间。
回到病房，顾之延才慢慢想起在停车场时答应江莘莘要给江母打个电话。
有些心虚的握拳抬手咳了咳，顾之延拿起手机，给自家老母亲打了个电话。
“喂，之延，打电话给妈妈干嘛？”顾母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连带着周边几道陌生的笑声一起传出来。
江莘莘被声音吸引，朝顾之延那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