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明祖走到电话旁,直接拨通了贾思雅洋房的电话。
刘账房见气氛不对劲,草草的离开了办公室。
连续响了几次都没人来接听。
孙明祖有些烦躁,元亨都这样了,那些小股东一天天的过来烦他,让他拿出对策来。
现在是德国当局不让和岛国人做生意,我有什么办法?
在这样一个多事之秋,贾思雅天天不着厂子,往外跑。
现在又被刘账房撞见和男人单独约会,孙明祖一股醋劲就上涌了。
他感觉到了背叛,他觉得贾思雅是在寻找下家,知道元亨不行了,股东不股东的,等到元亨一破产,什么狗屁股东,都是废纸!
“贾小姐回来了?”外头响起了刘账房的声音。
孙明祖揉着额头,强忍着怒意。
“董事长在什么地方?”
“董事长刚才还在找您呢!他在里头。”
贾思雅走进办公室,就看到正在揉脸的孙明祖。
“你现在还有闲心坐在这里呢?”
“你不是生病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孙明祖阴阳怪气道。
“我联系上了一个朋友,他愿意先借我们一笔钱周转,但是需要元亨用股份抵押,你觉得行不行?”
“那我还不如直接将元亨抵押给德华银行呢!”孙明祖斜着眼睛看向贾思雅,“你什么朋友?我认识吗?”
贾思雅微愣,孙明祖这是抽的什么疯?
“那你倒是抵押呀?”贾思雅无名怒火起来了,“现在估计钱都拿到了,该买坯布买坯布,也不至于到现在都没法开工!你倒是有火气,但是也别朝着我撒!我四处奔波,为的谁啊?还不是为了你,为了元亨?”
孙明祖被贾思雅获得主动权般的发飙,有些反应过来。
“我这不是心里烦吗?声音大了一点,你怎么还哭上了?”
眼泪永远都是漂浪女人的武器,很多男人就吃这一套。
“你到底想怎么样?抵押或者借贷,总得选择一样!”
“老刘今天路过大华门口的时候,见到了几辆卡车运送大量的坯布进去,少说得有几百件的样子,你说禁令是对整个青岛实施的,大华又是从哪里弄来的坯布呢?”
“这有什么难猜的?他们大华的花布卖的好,有钱想从天津北京进坯布也行,从上海南京进坯布也可以,不就是费用高点吗?”
贾思雅随口一说,倒是给孙明祖提了醒。
“我现在就让老刘跟我去一趟德华银行,把厂子抵押了,拿到钱后,我们也去进点高价坯布,总得让厂子先正常运转起来不是?”
“还去什么银行啊?一样是抵押,不如抵押给我朋友,当天就能拿到钱!”贾思雅开始软磨硬泡起来。
“思雅,我们之间的交情归交情,抵押还是得走正常途径,对元亨对外人都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