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棒了,以后就不用烟火缭绕的乘坐火车了,那简直是在受罪。”卢家驹拿起船票看了一眼,“这怎么好意思呢?我可只支付了经济舱的费用啊!”
接过船票的李万岐也是心惊不已,他听过不止一次,这些轮渡出售的船票把人分为三六九等,等级越高享受的服务越好,这张船票赫然是一等票,除了最上层的特等舱不能随意走动外,他可以随意去到任何地方。M..
“比起你给的,这不算什么,只要你需要坐船,随时可以来这里订票,不收钱。”约翰渣甸大笑着,嘬着雪茄,然后朝着几个人推过来一盒开过封的雪茄,“你们要不要试试?”
赵东初伸手拿起一根来,他早就想要试试看了。
卢家驹帮他用雪茄钳切了一刀,然后用长棍火柴给他点了火。
“你还说你不会抽雪茄,这手势多么纯熟啊?”约翰渣甸直接站起身,他觉得自己被人轻视了。
“我只是说我不喜欢抽这个东西,在德国留学这么些年,什么东西没有尝试过?”卢家驹只顾着笑。
“也是,这样一支就要好几百元,手工制作的古巴哈瓦那雪茄。”约翰渣甸笑着说道。
“咳咳咳!”赵东初和李万岐不住地咳嗽着,不是因为被烟呛到,而是被这个价格给吓到的。
一条哈德门才十几块钱,这么一根雪茄居然要几百,有钱人的生活,真是羡慕嫉妒恨啊!
“卢,你今天特地来找我,不会只是为了船票的事情吧?”约翰渣甸将雪茄放在烟缸里,“说吧,有什么事情,我可以效劳的。”
“渣西丁洋行拥有这一带的航线使用权,不知道青岛到旅顺或者沈阳的有没有。”
“你直说。”
“你也知道,德国当局颁布了不得和岛国商人进行交易的禁令,所以,我盘算着,能不能借用你们的轮渡帮忙运输一些坯布回青岛,运费可以算对方的。”
“你倒是提醒我了,这个算是开辟全新业务了吧?”约翰渣甸高兴的大笑起来,“我开玩笑的,如果是别人这么要求自然是没得商量,卢的要求,我会尽量满足的。”
赵东初和李万岐终于明白卢家驹刚才在大华厂里信誓旦旦给陈六子说的那番话是什么用意了。
如果渣西丁洋行的轮渡愿意接受运输的工作,说白了,几百几千件坯布一次性可能不行,但是青岛往返旅顺和沈阳一天就有好几班船,几千坯布分散到几个班次的轮渡上就简单多了。
现在就看藤井愿意出多少钱了。
一行三人离开洋行,返回染厂的路上,偶然遇到了一身西服的藤井。
这不是赶巧了吗?
藤井见到三个人的时候,也是一愣。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遇到卢家驹的。
这个懂行的要是在场,自己那点小九九就全都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