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卢母回了一句。..
至于卢姥爷只是象征性的指了指一旁的空位,什么话都没说。
二弟家两口子马上起身给卢家驹他们俩请安,“大哥好,嫂子好!”
“翠儿,咱娘俩有话到里屋去说,老二家的!”
“哎,娘!”
“你爹和你大哥要说些厂子里的事情,你也别杵在这里了,拿点儿钱,去买肉,中午咱们蒸丸子吃!”
“记住,挑五花肉买,那瘦的不香!”
卢家驹听到有肉吃了,本能的咂吧一下嘴,其实他很想说,瘦肉也好吃。
“不年不节的,蒸哪门子丸子啊?”卢姥爷有些不满起来。
“家驹留洋这么些年,没饿死算他命大,听他说在那里吃的那些东西,我就觉得不垫饥!”
“去吧,蒸丸子我还做得了主,走!”卢母瞥了一眼卢姥爷,带着翡翠去了偏屋。
卢姥爷在老婆那里弄了一鼻子灰,正找不到发泄的,就盯上了卢家驹那身装束。
“我说,你这都回来那么多天了,这身打扮,是不是该换换了?”
卢家驹知道这个时候闭嘴比较明智,尴尬的笑笑,将头瞥向二弟那边。
卢姥爷拿他没有办法,马上转移话题,“你也知道,家俊已经将青岛的厂子过户了,这就意味,这厂就真的买下了。”
“你有什么打算,说给我听听。”
“这几天,我就要去一趟青岛,什么时候有空让我见见那个叫陈寿亭的吧?听您一天到晚将他夸上了天,我也想好好见上一面,到底是什么样的大能人!”
原身的记忆里,似乎对陈寿亭这个周村混日子的土染匠不是很看得上,大概是觉得一个没读过书的能有什么大出息吧?
确实,缸染塕染硫酸黑帆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都是机械染织机械印花,原身认为一个土染匠他爹这么上赶着去合作,有些拎不清。
卢姥爷也被卢家驹这番话弄得有些诧异,前几天还为这个事情争执不休,这才过了几天,他怎么就转性了?
“爹,不是我不肯周村见他,这不是忙吗?”
“家驹啊!你要知道一个道理,干大事的人,第一件事就要做到礼贤下士!”
卢姥爷巴拉巴拉又将前几天说过的内容照搬过来,炮轰他的耳朵。
“行行行,我不是同意在张店见他一面了吗?”卢家驹上前,给他爹沏了一杯茶,“我没有要轻视任何人的意思,当然,我也深知爹你要这么一个人看着我的用意,没问题啊!但是这个分红比例,我觉得很有问题。”
“什么问题?”
“不能他说出四成就是四成,他要倒着六成分红就六成分红,他是税务局啊?我不能讨价还价?到底这个厂子我们才是东家,东家怎么能让掌柜的欺负呢?”
“家驹,你...咳咳咳!”卢姥爷一激动咳嗽不止,卢母出来打圆场,“家驹,来,你坐下!”
“我说他爹,家驹刚留洋回来,他不知道陈六子的故事,你慢慢说,干嘛那么大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