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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森之千手·续(1 / 2)

漩涡水户的沉思没持续多久。

千手柱间连筷子还没捡起来呢,漩涡芦名风风火火的出现了。

老爷子原本是有点孩怕的:

小年轻没个定性,柱间就算没有明确提起婚约,只要言语间露出了端倪,也很可能会被水户看透——

芦名自己什么下场先另说

——现阶段,少年人的身体发育都还没到巅峰,宅邸又有结界,真要打起来,实力强点也有限。

再加上有心算无心的,他就很怕柱间会和涡之国的列位倒霉蛋一样,无声无息的人就没了。

只是,现在……

老头咽了口唾沫,借着第三方拉远的视角,他分明从水户的眼底,辨别出一些不太妙的光芒。

老族长犹豫了一下,落脚时刻意弄出了点声音。

火炉前,两个小孩同时抬头。

千手柱间下意识先打了个招呼,但爷爷两字出口,神态立刻转为戒备——

他自以为隐蔽的观察着年长者的表情,不确定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就很害怕刚才说起宇智波时有被听到。

可惜,漩涡芦名现在根本不在乎这个,几乎算是配合表演的让他成功打了马虎眼,然后火急火燎的跑开了。

柱间心有余悸的蹿到拐角时,还偷偷回头,冲水户比划了个“下次再见哦”的手势。

水户笑眯眯的摆手,示意收到。

招呼完小狗,她才慢吞吞的转头看向爷爷。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啊?”

大中宫脸上的笑容倏尔消失,然后不确定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角。

“我是有哪里很奇怪吗?脸上有印,还是眉毛歪了?”

她满怀疑问的看她爷。

她爷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看到最后,以漩涡水户这等的城府都险些要破防,老头才轻轻吁了口气,他问:

“水户喜欢柱间吗?”

水户听他终于说话,相当明显的做了个松口气的动作,对问题本身反而无关紧要的样子。

她歪头想了想,说:“还算喜欢吧。”

之后不等芦名组织语言,便主动换了个话题。

“木遁很强吗?”

她这问题可算是没头没尾的,说话时还无意识的磨蹭了下指尖。

可能是滤镜作祟吧——

漩涡芦名居然从这小小的反应中,生生看出了点兴味盎然下食指大动的意味。

老族长:……

老族长并不隐晦的啧了一声,黑着脸告诉她:“木遁很强的。”

“多强?”

“前无古人的那种强。”

漩涡芦名生怕她理解不了:“说是遁术,其实更像是血继变异,千手家从前根本没有记载过,柱间出生后千手也有研究过,但至今没能再复制——”

这样的能力,根本没法细说,纯靠纸面上的战斗力来预估,唯一能和他对抗的,应该是宇智波一族的眼睛。

“我是说,”漩涡芦名不太确定的补充了下:“万花筒那个级别的眼睛。”

事实上,万花筒也只是个纸面名词——

宇智波自己可能有些更详细的记载,但实物嘛,至今还没几个外族人见过。

换句话说:

在写轮眼有没有下一阶段都不确定的情况下,千手柱间就是未来的忍界第一人。

群体碾压的那种第一人。

漩涡水户听完舒了口气,感叹曰:“怪不得。”

芦名正想问她在怪不得什么,大中宫已然撩着袖子,彬彬有礼的站了起来。

她说:“我从来没见过像他这么霸道的人。”

语气居然很感慨!

漩涡芦名:……

漩涡芦名心说你还好意思说别人霸道?

水户瞟到爷爷的表情,顿时有被攻击到。

她自诩为人体贴,凡事有商有量,哪怕偶尔自作主张——

比如擅自决定举家不当忍者

——那也是在完全达成爷爷要求的情况下,进行了一些有限的自由发挥。

对外人,比如白莲时,更是注重双赢:

之前挑动水之国内斗,本质是在消耗水之国内忍界大族的实力,虽然漩涡占了便宜,但白莲也在这样的内耗中,逐步占领了他们让出来的权利空白。

你看后来,这种损耗快要伤及国家根本时,她不也很及时的就收手了吗?

客观上讲,是很顾忌白莲先生用户体验的。

哪怕最近异想天开的试图统一忍者,她也有想过大概的计划路线,实行起来几步走。

“但是柱间表哥……”

漩涡水户的语气带着股荒谬的新奇:“他居然什么都没想过。”

水户说他想的美,并不是开完笑的——

光听抱怨就知道,面对这个世界,千手柱间有很多很多的不喜欢,也苦恼着很多很多的问题。

但在他的眼睛里,这些苦恼又似乎只有【起因】和【结果】两个档位,完全不存在【经过】。

一种【只要我决定去做,一定都会有办法的!】的感觉。

但怎么说。

如果只是纯粹喊类似的口号,那就是很标准的热血铁憨憨的。

但千手柱间——

鉴于作品设定的缘故,他是真的全都做到了。

不论是现在的思路雏形,还是原著时间线上,千手柱间的行动主旨,一直都是把所有人(包括宇智波斑)都打服,然后再聚众开会,让大家一起为了实现他梦中的世界,献言献策。

时间往后走:

第一个试图逮尾兽的,是云隐村;

第一个成功逮到尾兽的,是宇智波斑;

环境稳定下来后,提议分尾兽互相制衡的是他弟弟;

等举办五影大会了,讨论该如何平等制约的,是初代目水影和沙影。

千手柱间就仿佛一个亲切又没主意的甲方,面对形形色色的提议眼花缭乱。

但你仔细看看结果,他永远是最终做决定的那个。

哪怕是面对宇智波斑呢,从小到大,从亲密合作到分道扬镳,在他还活着时,但凡这俩人的理念产生了冲突,最终走向都是以他的意志为先。

反正——

以事物发展的眼光来看,这好像是一个人镇压了一个时代,他不死,大家就默契的保持虚假的和平。

又伟大又背负的。

但以个人的视角切入,这几十年的和平,又未尝不是全世界都在陪千手柱间玩一场他喜欢的过家家。

然后几十年过去,忍界大战开始了。

这人秽土转生后虽然也参战,但并不掺和事后收尾,全程莫得苦大仇深,嗨的跟公费蹦迪一样——

面对自己曾经埋下的隐患,一句火之意志传承,相信后来人,就好像足够了。

怎么说。

三次元看,是长篇连载故事不免吃书,早期人物后期矛盾了,但搁二次元世界看——

这个性格可霸道的太和蔼可亲了!

甚至于他霸道完了自己那一整条故事线,但绝大多数人都不记得他在公式书的性格标签里,有【深思熟虑】这四个字。

三岁看到老。

漩涡水户早八百年就不记得上辈子的细节了,她现在接触的是个真真正正的活人而非纸片——

他的眼睛里是有光的。

但说实话,只以他眼底泄露出的那几分灵魂底色而言,早就习惯了予取予求的斋宫殿下,并不会产生“喜欢”和“心爱”这样感性的情绪。

她歪头想了想,冷静评析了下自己摘掉亲情滤镜后的感受。

结论是:没有的。

没有亲情滤镜,那就只是个今天才见一面的陌生人。

青春期灰头土脸的男孩子,也激不起任何以美为出发点的怜爱赏析。

她只是……

漩涡水户不太确定的放弃了多余的形容词,纯以本心论:“我只是有点想要他。”

至于是要现在的,还是要以后。

得到后需要他俯首,还是纯想摸摸头,又能持续多久——

“我通通不知道。”

漩涡水户基本不跟她爷撒谎:“事实上,我连这种‘想要’什么时候会腻都不确定。”

她爷:……

她爷也不是第一次无语了,水户这个性格,真的是,怪的自成一脉了。

老族长心下叹了口气。

这个婚约是真的不能要了!

——但凡水户的回答里有一咪咪的私情,他都能顶着跪下谢罪的压力跟眼前这小祖宗坦白,然后由得她来决定要不要继续。

现在这样……

漩涡芦名看着孙女,半晌后,很郑重的告诉她说:“柱间是你的哥哥。”

水户:……

水户虚心的点点头,然后问:“所以呢?”

“所以你不要欺负他。”

老头也没细说这个欺负是什么层面的欺负。

“千手和我们家,是近千年的姻亲了,同盟断断续续,却也一直站在一起,你听——”

他冲她示意了下,前庭还在传来醉鬼的乱叫。

“那个家族里,有我们的亲属,有我们的朋友,有在这个几乎放眼望去就只能看到战争的世界里,少数能和我们互相交付后背的伙伴,本来就是我们疏忽了他们了,所以……”

“所以我不要擅自对表哥做什么?”

漩涡水户淡定的接下了他没头没尾的话,表情惊异中透着一些苦恼。

“爷爷的担心好奇怪啊。”

她毫无自觉的歪了下脑袋,垂在颈侧的松散发辫跟着滑了一下,“我也没做什么吧,怎么说的……好像千手一族明天就要被灭门了一样?”

漩涡芦名咂了下舌——

他也知道很莫名其妙啦,但直觉就是这样不讲理啊!

水户想要,一定会得到,不想要了,一定会丢开。

那如果柱间丢不开呢?

说来可笑,千手那么强一个忍族,但他顺着这条思路往下走,偏偏却觉得冲突闹大了以后,八成是千手一败涂地——

考虑到木遁无法预估的战斗力上限,我甚至隐隐闻到了同归于尽的味道你敢信?

老族长毫无自觉的狰狞脸:我能怎么办?

我也很绝望啊!

因为表情过于扭曲,漩涡水户都给他吓到了,又好笑又心疼的寻思着:要么就算了吧。

“我本来也没说非要不可——”

女孩子露出了好脾气的笑容:“而且爷爷你也说了啊,柱间表哥毕竟是哥哥嘛。”

她说的轻松,漩涡芦名却不太敢信,非常仔细的分辨了一番后,姑且放下了心。

然后漩涡水户猝不及防就提问他:“【我们疏忽了对方】是什么意思?”

“唉?”

“就是爷爷你刚才发表那篇灭门论时提到的,【本身就是我们疏忽了千手家】什么的。”

大中宫眉头微皱:“是舅舅那边出什么事了吗?”

爷爷:……

爷爷只是一时情绪上头,说出了点心里话罢了——

毕竟准备悔婚了,可不就我们疏忽了千手吗?

所幸尬住没几秒,某条战报上的消息就闪过脑海,漩涡国守顿时凝神定志,做惋惜状叹了口气。

他说:“千手瓦间死了。”

“谁?”

“你三表弟。”

“他出生时,我们这边就没过去,因为年纪太小,死后葬礼也没有大办。”

漩涡芦名说到这里,还真生出了几分怅然:“自从我们家不再做忍者,不提忙碌中错过的,有很多类似的事,根本就不会再刻意通知我们了,真的是……”

“是”什么他也不好说,反正感慨归感慨——

你要是让他重新去当忍者吧,国守老大人肯定也是不愿意的。

“行啦,”半晌后爷爷温和的招了下手,“就前院的动静,他们还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呢,我会在这里看着的,夜也深了,水户早点去睡吧。”

漩涡水户轻轻嗯了一声,也没说什么,状似悠闲的回去了。

当晚立刻失眠。

【千手瓦间死了】。

说来有些冷漠,水户对死者本身并没有太多感想——

她的远程亲情滤镜,主要靠信息交互来叠,柱间是因为和舅写信时总会提到,扉间是因为他爷去喝过满月酒。

千手瓦间和千手板间,因为岁数差的太大,生出来时又赶上涡之国又歌舞升平的,她一心享受生活,存在感就很弱。

但今天提起这个孩子时,他的标签却一样是【你的表弟】。

漩涡水户直到凌晨时分坠入梦乡,才在一片黑暗中陡然破开些麻木,切肤般的意识到:

【千手瓦间死了】=【她有一个弟弟死了】。

第二天她中午才醒。

一觉大半天,骨头都睡酥了。

大中宫跪坐在铜镜前,看着自己稍显昏黄的倒影,一言不发的任由侍女梳理她的头发。

超过七岁以后,水户就没让姑婆婆再倒腾她的发型了——

老太太比较笃信传统,不止喜欢给小姑娘扎包包头,还很喜欢用花纹古朴的银饰,并且一直试图让水户穿族服。

毕竟:“你是族长的孩子,穿族服不好吗?”

注:漩涡一族的族服是白色。

再注:是很像白无垢的那种款式,区别在于没帽子,并且还有头冠符咒一类的配适。

总之——

就很像孝服。

别管当前社会文化下它是什么含义,漩涡水户当年穿过一次,照镜子时满脸懵逼,只觉得自己又喜庆又悲丧,庄重的仿佛下一秒就要蹿去公墓找个鬼王嫁了。

她本身的爱好是正相反的。

漩涡水户选布料,从来只爱绘羽(指整块布的花纹是一副完整的画),而且不要印染的,或者说底色花纹可以印染,但图案必须是刺绣。

大片大片的刺绣。

虽然大面积的刺绣,必定会使布料变的又厚又重,但在漩涡大中宫眼里:

重?

那绣前先劈线啊!

二劈不行四劈,四劈不行就六劈,只要线劈的够细,总能绣出轻薄的图案来吧?

漩涡水户甚至不觉得这种行为称得上奢侈——

她只是喜欢精致,喜欢漂亮,喜欢足够富丽堂皇罢了。

但今天……

眼见两位侍女推出了平挂着今日罩衣的架子,漩涡水户却兴趣寥寥的并不如何欣赏它。

金线蝴蝶,水纹牡丹。

金线是真金线,牡丹也是真牡丹。

但大中宫在侍女开始为她盘发时,突然抬手挡了一下。

“今天不簪花啦。”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和柔软,儿时的慢吞吞,在进入成长期后,变成了少女气的悠然慵懒。

“衣服也是的,今天阳光太大,金线有点晃眼啦,换个……”

她原本想说换黑色的,但转念一想:本人并没有纯黑色的朴素衣物。

她黑色的衣服也绣金线,而且是大金鱼纹,要么就是花绣,一丛一丛的芦苇和菖蒲——

主要突出一个安康吉祥、驱邪尚武。

于是:“……换个颜色素点的就行啦。”

漩涡水户眼帘低垂,目光再次落回了镜子中的自己:“耳环用珍珠的吧——我记得我是有珍珠的。”

侍女躬身应了一声。

“对了。”

临出门前,她又听到大中宫懒洋洋似的吩咐了第二句:“今天的早餐也简单点吧。”

在鸡汤面,肉蒸蛋,鱼肉萝卜糕,猪肉脯,素烧等等一堆配菜中间:

“把肉脯,蒸蛋,还有酱菜都撤掉吧。”

——只是寄托一些自我怅然的话,这种程度就够了。

漩涡水户不爱吃草,短期内斋戒一下红肉可以,但彻底不吃肉不行。

到出门时,漩涡水户突然注意到了院落门口的台阶。

不。

说是看台阶也不尽然:她看的其实是门槛。

这年头,门当户对其实都还是正儿八经的建筑配件,“门当”指大门前的两座石鼓,“户对”指的是门楣上的支柱。

门槛也一样。

越是大的家族,大的院落,门槛就越高。

现在的漩涡官邸,门槛比漩涡老族地的族长宅院高多了,但在漩涡水户的记忆里,她五六岁的时候,想跨那个门槛却很困难。

可是现在——

在她跨门槛都很难的年纪,她没见过面的弟弟,就已经在战场上死掉了。

大中宫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

她这一停下,跟在后面的人也一愣。

侍女持着一把遮阳的长伞,疑惑的小声请示道:“宫?”

此处注明:

【宫】和【殿】。

取自日本传统,是当前这个文化背景下,对于女性王族和男性王族的尊称。

漩涡水户是当了斋王后,才有资格被这样称呼的。

此时此刻,侍女口中的宫,也就是漩涡水户,并没有答她的疑,反而在静静的盯着门槛看了一会儿后,没头没尾的说:“这三天里,把鸡和鱼也撤掉算啦。”

“唉?”

水户没理她,吩咐完,便抬脚去前庭了。

此时虽然已近中午,但昨晚大家喝到快天亮才睡,她反而是醒最早的——

哦,不对,第二早。

她到前庭的时候,千手柱间已经坐在回廊上看太阳了。

看打扮,他早训都做完半天了,一直摸着肚子,怕是也没找着早饭吃。

这可真是主人家失礼了……

漩涡水户啧了一声,想道歉来的,反而柱间看到她就开始笑,还好脾气的摇了摇手,说:“你没迟到啦,是我闲着没事在周围逛了一大圈,所以来的有点早。”

就很体贴。

哪怕说的是睁眼瞎话(毕竟都午饭点了),因为他天赋异禀的明亮灿烂,效果居然超乎常理的能安慰到人。

漩涡水户:……

【喜欢,想要.jpg】

下一秒,从刚才开始,就大大方方扫视水户、并且实时反馈各种灿烂小狗般赞叹眼神的千手柱间表哥,注意到了她鬓边用珍珠镶嵌的卡子。

“啊。”

男孩下意识又看了眼她的手腕,没见着昨晚挂着的宝石。

还有衣服,白包,素色的花——

“是因为听我说了瓦间的事情吗?”

千手柱间陡然意识到了这份变化,然后出人意料的是,他并没做出怅惘的样子,反而无奈似的挠了挠后脑勺的头发,说:“水户也不用这样啦。”

话语里的豁达是真的。

但水户记得,昨晚他搁那阐述梦想的时候,还着重强调过,自己想要征服世界,本身就是为了让仅剩的弟弟们能健康长大。

水户微妙的很能理解这种情绪。

于是她不过稍一停顿,便体贴的安慰说:“怀念,从某个层面上来说也是安慰活人的,就算要豁达面对未来,但祭奠过去也并不是错误,不必强行笑对一切。”

她就不愿意。

所以不止涡之国有人无了,连水之国都遭殃。

想到这一截,她突然想起了另一个重点问题:“瓦间的事,报仇了吗?”

千手柱间一愣,说还好。

动手的拦截的是宇智波家的人,下手补刀的是羽衣家的人。

千手柱间曾经有一瞬间想杀雇主来着,但隔壁那雇主雇佣人时并不是为了杀千手,而是送货——

两边纯粹是狭路相逢,然后因为世仇,一言不合打出的人命。

雇主是无辜的。

漩涡水户听到这里,倒是还能帮亲不帮理的觉得:可以适当迁怒一下。

比如除了动手的,再随意选择几个过路宇智波杀掉泄愤。

结果——

结果千手柱间居然很庆幸。

他说:“没扩大战争就好啦,看似是宇智波不好,但其实是忍者的任务制度一直就有问题吧?”

事后他也曾反抗父亲,想暂停千手家的任务接受渠道,学一学珠玉在前的漩涡一族,摆脱被战斗驱使的宿命。

可惜没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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