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吵吵嚷嚷的在干什么?不是说了么,还没到进攻的时候!”
黄巾阵营里,渠帅何曼满脸不爽地掀开军帐门帘。
一旁的渠帅何仪、刘辟、黄邵三人也是一脸不爽。
四人同为渠帅,各领一支两万人的黄巾,围城之时又收了些,这才凑出十万大军。
烦躁的何曼一把抓住一个慌乱的黄巾小兵,两只眼睛瞪得铜铃大小,质问道,
“狗东西你在慌什么,再敢扰乱军心,信不信老子宰了你!”
何曼绰号“截天夜叉”,一张脸奇丑无比,走在街上,甚至能吓退良家妇女。
近距离面对何曼的丑脸,小兵差点两眼一翻晕死过去,好在另外三名渠帅让他平缓了一些,连忙开口道,
“渠帅,大事不好了!完了,全完了!”
“有屁快放,什么就大事不好了,快说!”
黄邵一把从何曼手里夺过小兵,厉声质问道。
“这这这...您还是自己看吧!”
小兵从怀里掏出一张左伯纸,颤颤巍巍地递给黄邵。
“狗娘养的,不知道老子不识字么,看你大爷,赶紧说!”
黄邵气的吹胡子瞪眼,生平最烦别人用这事挤兑自己,现在竟然被手下小兵挤兑了,恨不得生撕了这小兵。
“拿来我看看!”..
何仪是四人里唯一的读书人,夺过纸张翻阅起来。
等看完全部内容,何仪的脸色苍白无比,整个身体就跟黄巾小兵一般,颤抖不停。
“何仪你个怂蛋,上面到底写了什么,赶紧说!”
何曼等了半天,也不见何仪开口,怒骂道。
“说?说什么说,你让我怎么说?上面写三位将军兵败身亡,黄巾没了!彻底没了!”
何仪猛地把纸张甩到何曼的脸上,发出渗人的惨笑声。
“什么!”
何曼刚要发火,听明白何仪说的话,脸色一变,拿起纸张打量起来,奈何不识字人,让他看了半天也看不懂上面的内容,只得重新夺回黄巾小兵,
“他说的是真的?这上面真的说将军们败了?”
“是...是真的...方才我们抓了几名骑兵,好像是来自京城的信差,嘴里一直喊着喜报,见到我们十分骄横地让我们让开道路,弟兄们不服,把他抓了起来,从他身上搜出了这个东西...”
小兵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解释一番。
三个不识字的渠帅还是一脸狐疑,相互簇拥着,推着脸色惨白的何仪,前往关押所谓“信差”的地方。
“狗贼,还不快快给我松绑,耽误了我传信,要你们好看!”
“狗贼,逆贼张角已经伏诛,你们几个还想翻天不成?趁早投降才是明智之选!”
“狗贼,有胆子把爷爷我放了,我跟你们单挑!”
三名被抓的“信差”,看到四名黄巾渠帅走进来,不但没有任何慌张,反而十分嚣张地叫骂起来。
这让四人心里更没底了。
“我问你,你真是京城来的信差?天宫将军他们真的兵败了?”
何曼顶着大丑脸靠近信差,用威胁的语气问道。
“不愧是黄巾贼寇,连我大汉玉玺都不认得,劝你们趁早放了我们,趁早离开此地,否则,等到中郎将率军赶来,你们四个,都得死!”
信差冷哼一声,嘲讽道。
另外两名信差也是差不多的态度,问到他们的时候,个个鼻孔朝天,根本瞧不起四名渠帅。
这让何曼四人下意识地相信了信差的说辞。
相信公告的真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