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子昂盯着杜姨,嗓音冰冷带着几分警告:“你既不是这的主人,就不要多管闲事。
如果这里的主人拒绝我们借宿,我会亲自给对方道歉,不需要你在这自作主张!”
从乔洛鄢跟杜姨的对话中,他已经清楚这个女人,不是这栋别墅的主人。
对方推三阻四,拦着他们见别墅的主人,明显就是自作主张。
其实这样闯入其他人家中,鄢子昂也自知理亏。
可大雪下個不停,他们真在车上度过,可能会面临着未知危险。
车内通风差,尤其还是大雪纷飞的冬天,车窗关闭会出现缺氧的情况。
为了妻女以及鄢家的众多子弟着想,鄢子昂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见一见这栋别墅的主人。
对方如果收留他们,他必会给予至高的谢礼,如果拒绝,他也会郑重道歉。
无论是哪个可能,总比在这浪费时间强。
被限制自由的杜姨,眸中闪过一抹红光。
这时,裴熠南开口了。
他把乔洛鄢半揽入怀中,为她遮挡风雪,盯着杜姨问:“你家先生是不是姓傅?”
杜姨眼底红光褪去,抬眸看向裴熠南。
她皱着眉点头:“是。”
杜姨目光狐疑地盯着裴熠南,发现他正盯着门外的木牌,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傅字。
裴熠南薄唇勾起一抹浅笑,并未解释,开口说:“让我们进去吧,这大雪如果下一夜,会出人命的。”
他温和嗓音中,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杜姨用力甩开鄢子昂的禁锢,目光冷冷地扫视着众人,唇角勾起一抹讽刺弧度。
她讥讽一笑,冷声道:“你们都闯进来,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乔洛鄢见不得她这副姿态,好像众人欠她钱似的。
这人身上有很大问题,与他们阴差阳错来到云城,被困在这荒野中有着极大的关系。
因果二字,注定逃不开了,那就迎刃而上。
命运的指引,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
乔洛鄢很想知道,这其中究竟藏着什么猫腻。
她盯着杜姨的脚下看,清冷眸子浮现出肆意冷光。
眼见对方站在原地不动,乔洛鄢撇了撇嘴,不耐烦道:“既然知道拦着没用,那还不快带路!”
磨磨唧唧的,她现在都要快冻成冰棍了。
这天气实在诡异的很,冷得穿着厚厚的衣服,都感觉到寒风刺骨。
杜姨似是很惧怕乔洛鄢,对方一开口,她下意识抖了抖身体。
怕归怕,可她还是硬着头皮说:“我家先生喜静,进去后不许大声说话,先生如果拒绝你们留宿,你们也不要死缠烂打。”
乔洛鄢发现对方提到先生时,身上萦绕的淡薄煞气,几乎消失不见了。
她压下心底的疑虑,嘴上却不悦地催促:“知道了知道了,你快点带路。”
面对乔洛鄢,杜姨敢是怒不敢言。
她压下心底的怒意,不甘不愿的带着一众人,踩在雪地上往别墅走去。
乔洛鄢走进温暖的室内,把头上被雪覆盖的帽子摘下来,深深舒了一口气。
揽着她肩头的裴熠南,倏地讶异出声:“铭诚哥,原来真的是你!”
他含笑的目光看向餐厅,嗓音温和透着熟稔。
坐在餐厅的父女二人,已经吃完晚饭。
他们刚离开餐厅,还未来到被灯光照射的客厅,就见杜姨领着一群生人进来。
偌大的冷清家中,可从未如此热闹过。
杜姨走到坐在轮椅上的傅铭诚身边。
她目光复杂的看着气质儒雅,很有绅士风度的男人,低声把外面的发生的一切,添油加醋的告知对方。
在杜姨的陈述中,鄢子昂一行人就是强行闯入的强盗,他们都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