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银子自是什么都好办。
翌日下午,小桔已经把收集到的消息告诉了乔彩玉。
“这么说他还有个妹妹,两个人是家中遭难才来了这里的。”乔彩玉在房中走了两步,回头问,“他妹妹多大?”
小桔道:“说是看上去跟小姐差不多。对了,她还在茶馆当说书先生。”
“姑娘家也能当说书先生?”乔彩玉震惊道。
小桔重重地嗯了声,“还很受欢迎,把苗先生都挤走了!”
“这么厉害!”乔彩玉轻啧两声,“不愧是寒公子的妹妹,果然也是不同凡响。”
什么妹妹不妹妹的,小桔也不关心,她好奇问:“小姐,消息都打听到了,你预备怎么做?”
乔彩玉微微一笑,坐在镜子前抚摸着自己的脸蛋,“当然是找机会先和寒公子认识一下。”
机会这东西虚无缥缈,光等不行,必得主动创造。
第二日,主仆二人就出现在了寒焰的必经之路上。
乔彩玉道:“待会他走过来,小桔你就把我推出去。”
“这样不好吧,小姐你受伤怎么办?”小桔担心道。
乔彩玉不以为然,笃定道:“寒公子是镖局的人,有武功,肯定能接住我的。”
小桔一想也觉得有理。小姐今儿打扮的跟仙女似的清丽可人,一路上不知多少人扭头看她,寒公子怎会眼看美女摔倒而不出手相救呢。
二人期盼着期盼着,总算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小桔伸出手准备着,听到小姐的一声令下后,立刻使出吃奶的劲把人给推了出去。
她原以为能看到寒焰公子飞奔过来将自家小姐抱在怀里的浪漫场面,谁知却看到寒焰停下了脚步,任由她可怜的小姐,“啪叽”一下摔倒在他眼前。
然后,他的长腿往右迈了一步,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大步离开。
小桔连忙上前把羞愤欲死的小姐扶起来,讪笑道:“小姐,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寒公子其实是个瞎子,没看到你摔倒了?”
乔彩玉本来还能忍住的,闻言直接把脸埋进小桔的肩膀哭出声,“呜呜我不活了,太丢人了,我再也不想看见他了。”
还不知被埋怨的寒焰认认真真地教完弟子们,拒绝了他们去酒馆喝一盅的邀请,大步回了家。
没错,家,他们两个人的家。
光是想想,寒焰就觉得心里升起一颗太阳,照的心里每个角落都是暖洋洋的。
他不由又加快了脚步,刚进门,就见南姝正抱着木柴要往厨房去。
木柴上都是刺,吓得他赶紧上前接过来,“做什么?”
“我想烧点水洗头发。”南姝指着自己的脑袋哭笑不得地说,“鸟屎落我头上了!”
寒焰眼眸张了张,墨玉瞳中升起了星点笑意,“去屋里等着,我来。”
他麻利地点火烧水,见南姝将水盆放在小马扎上等着洗头,又皱了皱眉,“这样洗完你又会腰酸。”
他想了想,让南姝躺在床上,搬来椅子放在床边,将水盆放在上面。南姝躺在床上脑袋正好悬在上面。
“就这样。”寒焰很满意,将盆中倒入凉水,一只手撑着她的脑袋,一只手往她头上洒水,“躺着别动,我给你洗。”
他的手掌比刚来时粗糙了许多,他自己也清楚,所以给她洗头的动作小心翼翼,以免勾到发丝扯痛她的头皮。
被他这样轻柔的按揉着,南姝禁不住眯起桃花眼,感叹出声:“阿焰,我真没想到有一天,竟是你给我洗头。”
“因为我之前对你态度不好?”寒焰沉声问。
南姝捏着雪球的小肉垫,嗓音轻快,“不是,是觉得这种事不符合你的气质。”
他看上去又酷又冷傲,还沉默寡言,很容易给人一种“此人很难相处”的感觉。可谁又能想到在这样的外表之下,藏着的一颗温柔的绵软的心脏。
他不仅能给你洗衣做饭,还会给你洗头发,还是掉上了鸟屎的。南姝自己都嫌弃。
念此,她不由竖起大拇指,“我宣布,现在你是我最喜欢的徒弟!”
寒焰闻言手上动作一顿,然后薄唇轻勾,沙哑的嗓音混合着细碎笑意,“我的荣幸。”
洗干净头发,寒焰拿毛巾给她擦干净,怕她冻着,又将屋子里的炉子烧得更旺了些。这才起身去厨房做饭。
许是对这个家更有归属感,寒焰现在做饭时,都会顺带给雪球做了,将它的小碗摆在桌上,一家人一起吃,多了几分幸福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