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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恍然大悟的摄政王(2 / 2)

谢朝本就生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红烛暖光下,他这闲适一笑,像极了勾魂夺魄的妖精,带着几分平日装乖时未曾显露过的妖魅与侵略感。

陆川延心头一跳,似乎从这一刻才恍然意识到,谢朝并不仅是在他面前装乖的小狼崽子,还是一个即将成年的男人。

心头的异样感只在一瞬间,不管心中怎么想,至少明面上,陆川延很快又变回了那个稳重自持的摄政王。

他答应一声:“天色太晚,陛下明日还要上朝,所以暂且告一段落,等白天微臣再继续商议。”

顿了顿,陆川延真心实意道:“多亏了陛下的提点。”

要不是小皇帝今晚突发奇想,要为他唱西胡歌谣,恐怕右丞都已经联合西胡发起进攻了,陆川延还是不解其意。

谢朝:“……所以朕到底提点了王叔何物?”

陆川延眼看着马上就要捏住右丞的心脉,证据即将确凿,也不再瞒着谢朝了,轻描淡写道:“微臣怀疑右丞勾结蛮夷,与西胡里应外合。”

谢朝愣了个结结实实,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右丞?勾结蛮夷?王叔之前不是只怀疑右丞结党营私吗,怎么又与西胡扯上了关系?”

真实原因不可能告诉谢朝,陆川延避重就轻,几息内就找好了理由,再次将醉香阁推出来挡枪:“上次右丞邀诸位官员听曲时,微臣注意到他与那歌女往来密切,故而回去着人调查一番,发现她有西胡血统,而且背景被人抹得很是干净,不太正常。何况刘家一事之后,微臣直觉陈路此人过于老辣心狠,之前却一直隐忍不发,恐怕另有图谋。”

被他这么有理有据地解释一番,明明是没影的事,也显得十分可信。

谢朝自然对自己的王叔信任无比,闻言恍然大悟,眉头紧锁,应该是怀疑自己上辈子死亡背后的真相了,道:“原来如此,想不到右丞藏得如此之深……”

陆川延不动声色地“嗯”了一声,莫名地不想看见小皇帝皱眉,道:“有微臣在,陛下无需担心。”

他自然是可靠的,于是谢朝瞬间不再担心,甚至可以说有些放心地过了头。他懒懒打了个哈欠,眼角沁出两滴泪花,道:“也对,只有王叔在就好啦。”

陆川延嘴上不说,其实心里对他的信任颇为受用,熄灭了红烛,上床就寝。

精通西胡语的能人很快被找到,随后被不动声色地送入了摄政王王府。有了他在旁边协助,破译工作便如虎添翼,很快就将西胡那边传递来的消息完全翻译了过来。

看完之后,陆川延心道果然,陈路与西胡勾结已久。

从歌女飞云进醉香阁的时间来看,此时的陈路与西胡联系已有一年。从情报中可以得知,陈路暗中扶持的正是西胡大王子巴尔丹。他最近刚刚登上了单于的宝座,这背后必定少不了陈路的暗中推波助澜。

恐怕陈路与巴尔丹已经秘密达成了什么交易,比如说他答应帮助巴尔丹坐稳单于之位,条件是等到梁朝内乱之后,再由巴尔丹反过来助推陈路,得以最终荣登大宝。

说白了,陈路是又不想在史书中做那个谋反的千古罪人,又想做那个至尊无匹的帝王,人心不足蛇吞象。

想起上辈子西胡入侵造成的民不聊生,陆川延摇摇头,暗道陈路只是在与虎谋皮罢了。

但这只是西胡那边传递消息过来的渠道,陈路又是如何反递情报的,陆川延仍是不得而知。

他忍不住头疼,暗骂这老狐狸狡兔三窟,至于如此谨慎么。明明自己上辈子始终未曾怀疑过他,为什么天天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保密工作,害得自己最近连头发都掉了不少,隐隐有英年早秃的征兆。

难怪陈路是个半秃头。

之前的情报大多与西胡那边境况有关,没有什么参考价值。陆川延收起这沓线索,置于火烛上点燃,于心中默默思量。

虽然这也算是一个有力至极的证据,铁证如山,足以证明陈路的罪行,但陆川延并不准备立即拿出手来,将陈路抓捕入慎刑司。

无他,只是因为陈路的党羽藏得太深,一个都没露过面。

陆川延自然想斩草除根,不给陈路留一点后路,所以希望陈路的党羽能快些露头,好让自己一网打尽。

上辈子世家被右丞推出来逼宫,才有了后面的一系列历史发展。但这辈子世家大伤元气,又与右丞割席,肯定是不会再做这个出头鸟。

这样一来,陈路便少了最好用的一枚棋子。

没了逼宫人选,他面上未有表现,心中恐怕暗暗恼恨,有些要沉不住气了。

那自己不如暗中推他一把,逼迫陈路来些大动作。

陆川延心中思量不停,悠远目光穿过窗户,看向不远处的乾清宫主殿。

只是恐怕,自己少不得要与小狼崽子合演一出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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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在乾清宫内,摄政王与陛下闹得僵硬极了,最后不欢而散!王爷像是气狠了一样,当时那场面吓死个人,没一个奴才敢出声,都怕触霉头!”

听八卦的小宫女闻言倒吸一口凉气,又是害怕又是想听,白着一张脸左看右看,确认四下无人之后急忙追问:“怎么会这样?摄政王不是向来对陛下爱护有加吗?”

“那都是给别人装样子看的,这你也信?若是对陛下爱护有加,哪里会侵占龙床!”说八卦的宫女恨铁不成钢地看她一眼,低语:“你还记不记得那次刘家的刺杀?”

见小宫女点头,她急促道:“大家都说,那正是王爷针对陛下布的局呢,恨不得陛下死了才好!”

“啊?!”小宫女吓坏了,捂住自己的嘴倒退两步,战战兢兢道,“那王爷,王爷岂不是要谋——”

“嘘——”

最后一个字被狠狠捂回了嘴里。

宫女压低了声音狠狠道:“这种话你也敢乱说?活腻了不成,倒也别拖我下水!”

小宫女捂着自己的嘴摇头,瑟瑟发抖。

说八卦的宫女端起一盆衣裳,语气匆忙道:“我得回乾清宫了,有的话你听过就罢,千万莫要记在心里,知不知道?”

见小宫女点了头,她才脚步匆忙地抱着衣裳离开,也就不知道自己离开后,那个小宫女慢慢放下了手,眼中哪里见得半分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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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陆川延不动声色的散播下,外界对于摄政王司马昭之心的猜测逐渐甚嚣尘上。

对此,他自然是乐见其成,便如那垂钓之人,耐心地等待着鱼儿咬钩。

只是苦了谢朝,这一段时间在外人面前须得与陆川延保持距离,若是能摆出冷脸便再好不过。

被强行与王叔分开,是以小狼崽子每日板着个脸,阴云密布。这冷脸虽不针对陆川延,落在他人眼中,却是二人不和的表现。

莫非这傀儡皇帝终于受够了任人摆布、命悬一线的日子,要开始反抗了?

一时之间,朝中人心有了隐秘的动荡,绝大部分人都在观望。

而陆川延也终于如愿等到了他想等的人。

梁朝的五月,已是夏日炎炎。右丞府的水榭中,陆川延与陈路相对而坐,面前一盘棋。四周碧绿荷叶连天,已露小荷尖尖角,侍女立于背后,恭敬地打着扇。

这还是陆川延第一次与右丞有独处机会。

他眉眼淡淡,似是兴趣缺缺:“右丞将本王约于府中,不妨有话直说。”

右丞执起一枚黑子,不疾不徐地轻轻落于棋盘之上,啪嗒一声轻响。

他这才抬眼看向年轻俊美的掌权者,虽然头发与胡子都一片花白,但却精神矍铄,一双眼不显山不露水,并无半点被年轻人冒犯的不快,反而笑呵呵的:“定远侯当真直爽,那老夫也不打太极,有话直说了。”

别人都叫陆川延摄政王,只有陈路始终坚持叫定远侯,不知是什么缘故。左右陆川延对两个称呼都不怎么在意,便也随他去。

“如今别人都当定远侯觊觎皇位狼子野心,老夫可不这么觉得。若论忠心,定远侯称第一,便无人敢称第二。”

陈路这话一出,陆川延顿时一愣,却也有种意料之内的感慨。

果真没骗过他。

不过陆川延也算是有所准备,原本备好的话锋顿时一转。

“右丞果然耳聪目明,瞒不过你。在其位谋其政罢了,趁本王尚居此位,若能借此机会帮陛下肃清掉诸如刘家之类的别有异心之人,那便再好不过。”

顿了顿,他语气略微抱歉:“说到肃清阻碍,先前见右丞频频于刘家青楼中饮酒赏乐,恐阁下与刘家有所牵连,故而假意试探一番。”

“只是如今看来,是本王误会在先,误解了右丞为人,还没来得及同右丞告罪。”

陈路笑容不变:“这是哪里话,定远侯一片赤胆忠心日月可鉴,对老夫怀疑亦是理所应当。怪只怪老夫之前未曾发觉那刘湛竟有如此祸心贼胆,当真是失职至极,罪该万死。”

语气恳切自责,说得好像栽了个大跟头的人不是他一样。

“只是……尚居此位?定远侯此话何意?”

陆川延端起茶杯,浅啜一口,复又放下:“右丞真是贵人多忘事。本王当年在先皇病床前,与先皇有过三年之约,记得当时右丞似乎也在?”

右丞一双老眼微微睁大,语气讶异:“自然记得,只是先皇当年说的是三年之期若至,定远侯便可自行去留。莫非定远侯如今的意思是……”

他适时停下了话头,轻轻拍了自己的老脸一下:“当真是老糊涂,多嘴了。”

以往如此危险的话题,谨慎如陈路是绝不可能接的,可见他如今确实有几分心浮气躁。

陆川延心中有了底,面上却不显,只微微一笑:“右丞无需顾忌那些,本王对右丞的忠心再清楚不过。日后本王辞官归隐,还需右丞辅佐陛下左右。”

右丞仍像是回不过神来:“定远侯当真要在陛下年满十八时辞官归隐?”

“这个自然。”陆川延笑意略淡,沉声道,“本王也算是尽心尽力鞠躬尽瘁,只是陛下听信奸人谗言,始终对本王事事防备,前些阵子还公然叱责本王居心不良,图谋皇位。”

“这种日子当真是过倦了。陛下十八岁生辰宴当日,便是本王告老还乡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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