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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惨遭塌房的摄政王(1 / 2)

数日后, 醉香阁中迎来了一位尊贵的客人。

陆川延挺拔的背影独自出现在醉香阁时,老鸨眼前一亮,立刻迎了上去。

在风月场里混得久了, 老鸨自然也练出一双火眼金睛,她还记得这位爷,能被右丞尊称一声“大人”, 恐怕也是什么眼高于顶的大人物。

故而老鸨诚惶诚恐,径直将陆川延领进了最好的上厢房——也就是上次来喝花酒时的房间。

在老鸨询问陆川延要哪些姑娘服侍时, 陆川延假似不经意地问:“上次听了飞云姑娘的曲, 确实有几分意思。今日她是否有空闲?”

老鸨先是一喜,接着想起什么,表情随即又为难起来,陪着笑脸:“这位大人,当真是不巧了。飞云这几日偶感风寒,嗓子哑了, 恐过了病气给大人,暂时闭门谢客啦。”

这么巧就偶感风寒?

陆川延略一挑眉,为避免打草惊蛇引起怀疑, 没有强求:“也罢, 那你叫个唱得最好听的来就好。”

老鸨忙不迭应下来, 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陆川延趁此机会, 好好地巡视了一遍室内摆设,照旧没发现任何名堂。

不过看着老鸨如此熟练地将他引进来,显然这个厢房平时接待客人不会少,应该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那问题只能出在人身上了。

胭脂水粉特有的香气由远及近, 片刻后, 一位圆脸绿衫的漂亮姑娘怀抱琵琶, 怯生生地坐到了陆川延面前。

她刚接客不满一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气宇轩昂天潢贵胄的贵客,一时间心口砰砰直跳,不敢抬头去看,只能低头,忐忑地抱紧了怀中琵琶。

“姑娘叫什么名字?”

姑娘轻声细语地回答:“奴家名为碧波。”

陆川延又问了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不着痕迹地让眼前这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放松下来之后,才假似不经意地问:“你在醉香阁中几年了?”

碧波回道:“奴家自幼被父母卖入阁中,已经待了十年有余,只不过先前一直在学曲儿,近年来才开始出来接客。”

这个客人虽然气派威严,问话时的语气倒也还算温和,所以碧波并不是特别害怕他,问话也回答得积极。

陆川延指节轻轻叩叩桌面,状似不经意道:“如此说来,你在阁中也算半个元老级的人物了。”

碧波被这句似夸赞似调侃的话惹得脸颊微红,柔顺地低下头去:“元老谈不上,只是奴家也算对阁中姐妹了解甚多,大人若是对哪个姐姐的生平感兴趣,奴家也能告知大人一二。”

许多客人叫不起花魁之流作陪,便会点上一些不甚出名的姑娘,拐弯抹角地通过她们来打听花魁的生平技艺,也算正常,碧波看起来像是早已习惯。

陆川延挑眉,没想到这个小姑娘歪打正着,正好方便他顺着话往下说:“原来如此。那不知姑娘对飞云可有几分了解?”

“大人说飞云姐姐?”碧波恍然,随后不待陆川延详细询问,便自觉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娓娓道来,“飞云姐姐是一年前来我们醉香阁的。她长得很是漂亮,又有一把婉转黄鹂的好嗓子,很快就成了红人,就连当朝右丞都爱听她的曲儿,月月都来呢。”

一年前才来。

陆川延故作叹息道:“我有幸见过飞云姑娘一次,只是她当时戴着面纱,看不清楚容貌,也不知是个什么漂亮法。”

碧波抿唇而笑,素手轻轻拂过琵琶,带出一连串的滑音:“大人可知,有句诗为犹抱琵琶半遮面?正是要让客人们看不清楚,才最美呢。”

陆川延并不太能懂女子的小小心思,暂且将这个问题抛到一边:“那她的曲,你可会唱?”

碧波似乎经常被人问这个问题,回答得很快:“回大人,奴家会唱的。飞云姐姐的曲儿每首都是招牌,每次她出了新词,我们都是要一首不落地跟着学的。”

陆川延一脸恍然,又问:“可会写字?”

碧波不明所以地点头:“奴家会写。”

得到肯定的答案,陆川延从怀中取出枚足赤的金元宝,沉甸甸地往眼前的桌上一搁。

金子在烛光下反射出金灿灿的光,有一种财富的美。

碧波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金子,一时之间眼都看直了。

她吞了吞口水,艰难地将视线从金子上移开:“大人……您这是何意?”

陆川延也不再拐弯抹角,干脆地说出了早准备好的理由:“姑娘可否为我将飞云姑娘作过的词曲全部写于纸上?飞云姑娘平日里难见一面,我便让府中姬妾都学会她的词曲,日后想听便可随时听了。姑娘写完,这锭金子便是姑娘的。”

碧波暗暗咂舌,想不到飞云姐姐还有这等豪爽痴情的客人,一时之间颇为羡慕。

只可惜她不在,反而让自己占了便宜,于是二话不说便应承下来:“自然可以,左右这些曲子已经传唱颇多,想来飞云姐姐也不会在意。”

陆川延似乎是微微笑了一下,脸上笑意一闪而过:“那就劳烦姑娘了,若是能在今晚摹完,那便再好不过。”

碧波立即懂了他不着痕迹的催促,笑道:“这是自然,大人且放心吧。”

将琵琶放于一边,她便接过纸笔,便开始按照记忆,将飞云作的词一首一首工整写于纸上。

边写,心中便暗暗腹诽:接客接多了,当真是什么客人都能遇上。

只是这位客人当真出手大方至极,只是写上几首词曲便能得这么大一锭金子,真是天降的馅饼。是以碧波写得尽心尽力,她也算头脑灵活,每首词曲都记得颇为清楚。

待到写完第一首之后,碧波便换了张纸写第二首。陆川延将已经写完的那页拿过来,从头到尾读了两遍。

无甚异样,看起来确实只是一首朗朗上口的好词。

陆川延将这一页纸收好,打算等回去之后再慢慢研究。

再抬头时,他身形忽然一顿,不着痕迹地看向雕花木门。

习武之人,对周边环境变化都极为敏锐。

这醉香阁乍一看还是热闹如常,但却有几道未知的暗影不着痕迹地渗入其中,如盐溶于水,顷刻间便不见了痕迹。

碧波只是一个弱女子,自然什么都未曾察觉,照旧低着脸,专心致志地写着簪花小楷。

陆川延眉心微微皱起褶痕。片刻后,他站起身,语气自然道:“劳烦姑娘继续在这里写,我出去透透风。”

碧波自然没什么阻拦他的理由,没了陆川延久居高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甚至还松了一口气,急忙低眉顺眼道:“大人自行方便,奴家定当一字不落地为大人写完。”

陆川延随意点点头,走到门前,侧耳聆听片刻,确定门外无甚异样,才缓缓推开了两扇门。

他今日微服出宫,为方便行事,令暗卫候在醉香阁门外的马车旁,不曾带进阁中,却没想到今晚的醉香阁会混入目的不纯之人。暗卫不在身边,是以陆川延面上不显,举止之间却更多了几分谨慎。

门一打开,喧嚣沸腾便扑面而来。陆川延的上厢房在二楼,此时居高临下,将楼下场景尽收眼底。

一楼大厅灯火通明,落座满满当当,是特意给那些不算太有钱,却又喝得起两壶花酒的客人准备的。莺莺燕燕穿梭其中,或是被客人搂在怀里,娇笑声并划拳声不绝于耳,好不热闹。另有许多龟公陪着笑脸,端酒布菜穿梭其间,又添几分忙乱。

看起来无甚异样,但陆川延并不认为自己刚刚的发现只是错觉。

他略一沉吟,喊来老鸨,不动声色道:“房内有些许闷热,阁中可有爽利透亮些的房间?”

老鸨第一次听见这个要求,有些呆滞。

毕竟这醉香阁说白了就是个男女大事之地,来阁中的客人大多只顾着与姑娘寻欢作乐,房间自然布置得越是密不透风越好,适宜发展出暧昧浓烈、天雷勾动地火的气氛。哪里还会有客人刻意找透气房间的,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

何况这上厢房已经算是阁中最为文雅高洁之地,本就是为了文人雅士之流准备的。如果这还不算爽利透亮,那这阁中已经没有爽利透亮的地方了。

但眼前的客人身份定然是不能得罪的,因此老鸨很快反应过来,陪笑道:“有的,自然是有的,奴家这就去吩咐底下人为大人腾出一间来!”

大不了便现场将窗子卸下通风,这位爷总不至于会再嫌弃不够爽利了吧。

陆川延看了她一眼,意有所指:“也罢,可能有些强人所难。那便不必刻意去寻,我四处转转,就当透气了。”

老鸨略有些忐忑道:“可是碧波唱的曲不够悦耳,大人不满意了?需要奴家为大人再换一位姑娘么?”

陆川延摇头:“无事,只是暂且出来透风罢了。碧波姑娘现在有些不太方便,不必进去打扰她,过会儿我自会回房。”

他说的不方便自然是指碧波还在默写,但老鸨误会了他的意思,只当自己读懂了暗示,顿时一喜,想不到碧波那丫头不显山不露水,竟然能讨得如此大人物欢心。

她喜笑颜开地福了福身:“奴家晓得了,那大人自便,奴家先走一步。”

应付完了老鸨,陆川延假作闲逛之意,不紧不慢地沿着二楼的环形回廊走,眼角余光虚虚掠过各扇紧闭的木门,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回廊尽头。

醉香阁中的房间收音极好,若是一个寻常人站在门外,完全不会听见里面有何声响。

偏偏陆川延绝非常人,一路走下来,他已经对这阁中多出的人数大致有了估计。

气息圆融,数量不多,但每个都是顶尖高手。

他们为杀谁而来?

陆川延大脑飞快思量:今日自己突然来到醉香阁一事,除了小皇帝,就只有两名心腹知道,暴露的可能性极低。

而现在,幕后之人找到如此多的高手隐匿于醉香阁,必定花了极大手笔,显然绝不是临时起意就能做到的。何况自己刚刚在上厢房中待了许久,却一点杀气都未曾察觉,再加上这些高手们藏匿的位置,也与自己的房间八竿子打不着。

也就是说,自己今日来的不巧,恰恰赶上了针对另一个人的暗杀。

得出这个结论之后,陆川延一时之间颇感新奇。

他身居高位已久,以往经历过的刺杀十有八.九都是针对自己来的,从未有过这种刺客近在咫尺,却与他毫不相干的经历,搞得他都有些好奇那个被针对的倒霉蛋是谁了。

——没什么同情的意思,只是有些担心对方今晚死于醉香阁之中,破坏掉他的计划。

某种程度上来说,陆川延的冷血程度比起小皇帝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是此经历实在罕见,短暂的迟疑片刻,终究是好奇心一时占了上风,陆川延想看看到底是哪个倒霉蛋有这么大的刺杀排场。

他自己就对暗杀一事颇有心得,短暂地在脑中构建出醉香阁的建筑布局,很快就找到了被刺客明里暗里重重包围的房间——说来也巧,与陆川延的房间恰是正对面,名叫“醉庭春”。

陆川延溜溜哒哒,逛街似地踱着步,朝着醉庭春慢慢靠近。

还有大约一丈的距离时,突然,那扇被他时刻注意着的门,就这么在陆川延的面前打开了一条缝。

一个瘦弱的男人从门缝里闪身而出,接着恭敬地回身关上了门,隔绝住了外界的所有视线。他一身仆役的普通打扮,长相亦是普普通通,平脸小眼,丢进人海里便会再也找不到的那种类型。

看起来只是一个奉命出门的、再普通不过的小厮罢了。

但小厮转过脸的瞬间,陆川延的内心鲸波鼍浪,难以言喻的惊怒以及巨大的恐慌攀附而上,密不透风地缠住了他。

理论上,陆川延不该认识这个小厮。

但是很不巧,就在不久前那个刚从醉香阁回来的夜晚,陆川延伏在永和宫的屋顶上,透过一片被拿开的瓦与室内诡谲的烛火,看见了谢朝身边小太监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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