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出任务,便可以瞬间调动全城的楚家人,乃至全州,全国,真正做到了牵一发而动全身。
这也是竹里只是戴着家主戒指在街上溜达了一圈,楚胥林便立刻出现在他面前的原因。
竹里问楚胥林:“你们都能做些什么?”
“全凭家主吩咐,杀人越货,获取情报,挖坟盗墓,或是谋朝篡位;家主下了命令,我们都能做。”
竹里:……听起来多像一个非法组织啊!
楚胥林接着道:“家主也不必担心钱财问题,楚家账目上的金子已经到了五位数,家主有吩咐,我立刻让人将钱都送过来。”
竹里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样的!楚家的钱比他这扬半城竟能达到半斤八两!
竹里轻咳一声:“那有什么是你们做不到的?”
楚胥林好好想了半天,最后道:“没有。”
“自楚家建成至今,历代家主吩咐的任务,我等没有一次是未完成的。还请家主放心。”
竹里应声下来,“很好,明日你便随我回金陵吧。”
翌日。
竹里二人回到金陵,却没有见到蕴钰。
他便直奔四丫观,刚到观门前,就见蕴钰坐在观前的台阶上。
手中捏着什么东西,垂头丧气。
“钰儿。”
蕴钰抬头,看清来人是竹里,没精打采的笑了一下。
将手中的东西递给竹里。
“祝余走了,这些是留给我们的。”
第一张纸上是四句话——
纵浪大化里,不喜亦不惧。应尽便须尽,无复独多虑。
这几句话应当是祝余留给蕴钰的。
第二张纸上只有一句话——
锦囊有三,遇难则差。
再后面是三个锦囊,竹里将东西递还给蕴钰。
“你来时,道长便已经走了吗?可留下其他的?”
蕴钰摇了摇头,“小里,我想我也有了不得不去长安的理由。”
他说着,起身猛一掌推开门。
血腥味伴随着一股腐烂的腥臭瞬间传来。
竹里被观中景象惊愣住。
整个道观都被毁了,充斥着血迹和打斗的痕迹,十个道士的被反剪着手挂在门檐下,十个人有的是一剑穿心,有的身上有很多道的伤痕。
死状惨烈。
“祝余呢?”
“我没找到他的尸体,或许死了,或许走了。”蕴钰道。
竹里走到大水缸边上捡到了一方白色的帕子,帕子一角用银线勾勒了一朵牡丹花。
“慕韬来过。”他断定,“这帕子是他的。”
“恐怕,在一个月前,四丫观的道童来找祝余那日,慕韬也在观中,他是为了祝余而来。”
蕴钰眼神薄凉,“我便知道原因了。”
“老头医术那么好,慕韬看上他了!”蕴钰对竹里道,“你可还记得赛马那次,你伤了手,祝余拿了一灵药给你涂上。那时,慕韬就问祝余求药,必然是那会儿就已经看上祝余了!”
“但我知道,他一定没能说动老头去给他制药。”
竹里应声:“道长不会帮他的。”
“老头应该走了,不然慕韬也不会把这些道士的尸体悬在这里,不就是为了警告老头,逼他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