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钰面上异样的情绪瞬间被掩盖,他有些话已经到嘴边却咽了回去。
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告诉竹里为好。
蕴钰暗下咬了咬牙。
转瞬间,面色恢复如常:「没,哪都不去。」
「我在醉和春摆了宴席给薄七送行,林子儋也作陪,快别哭了,走了走了。」蕴钰变成了那副笑脸,边说着拉着竹里就要出门。
竹里从醉和春搬出去的时候,帮林子儋改良的杏春归的配方,还亲手酿了20坛杏春归埋在「怀石」小院里面。..
经过竹里改良的杏春归已经没有杏花那股苦涩的味道,入口甘冽沁香,回味绵长悠久。
几个人又都充满了离别的伤春悲秋的愁绪,不知不觉就都喝多了。
三人在醉和春睡了一宿,第二天一早直接送兰峰和北征的大军汇合。
这次朝廷派出了五千精兵,出城的长街上充满了送别,壮年的士兵身边跟着佝偻着身躯的父母,怀抱着婴孩的妻子,黄发垂髫的小娃。
士兵右手握着长枪,左手挎着包袱,泪水盈满眼眶,挥着手同亲人告别。
十里长街,十里送行的队伍。
开始这一路上还能听到谈话、说笑、抽泣,可跨出玄武门后,这声音却都仿佛忽然消失了一般。
长长的队伍沉寂着,漠然的,冗长的时间里,只有盔甲和盔甲碰撞在一起,长枪和佩剑碰撞在一起的冰冷声音。
再不闻半点人声。
竹里送兰峰到五里亭,后面的路就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走下去了。
临别时,竹里拉着兰峰的手又嘱咐了一遍:「如果钱不够用,尽管给我写信,咱们竹家啥都缺,就是不缺钱。」
李长盛和王琦:……土大款了不起啊?!
众将士:……妈的!卧槽!真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