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这个男人的全心全意的对待与呵护。
其实,到这一刻。他已经心满意足。
慈心夹起一块碟子中剥好的栗子递给男人:「你也吃。」
阿勒格渠受宠若惊,他一时之间竟有些愣住。
他握住慈心的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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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送到自己嘴边,将栗子送进口中的时候,一并吃进去的还有他的手指。
那两根似葱白洁白如玉又修长的手指被他放在口中,嘬|出了「啧啧」的声音。
阿勒看向慈心,美好的恍如天上那轮皎月的男人如瓷肌般白皙的皮肤上析出了红晕,他微微咬着自己的下唇,两个人眼睛里面都带了情欲。
「去床上。」阿勒声音沙哑。
慈心竟是有些害羞的垂下眼眸,纤长的睫毛挡住了羞涩的眼睛,「好。」
他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只是在这份温柔中此刻竟多了一点娇怯。
小山一般的男人将他扛起,大步走向枕畔。
红纱绡幕,春光乍泄。
竹里睡到天光乍泄时才忽然惊醒过来。
「兰峰,几时了?」
「巳时二刻。」
他惊醒的瞬间忽然意识到今天慈心和阿勒就要回夕照了。
他要去送送!
竹某人一边穿鞋子,一边穿外套,一边挽发髻,恨不能再生出两双手来。
鞋子穿了半只,衣领也没有对整齐,人就往外面跑了。
兰峰拎着外衫在后面狂追。
竹里追到玄武城门口,一问才知道他们早走了,卯时就出发了,现在估计都已经到淳华了。
竹里叹了一口气,有些失落的挠了挠头。
昨晚上他忽然想起竹天玄来,也不知为何就觉得心里面有一个很大的谜团没有解开,翻来覆去都睡不着觉。
天微亮的时候他才睡着片刻,不想这一睁眼竟然把如此重要的事情错过了!
「竹先生。」忽然一道声音传来,打断了竹里的沉思。
一个小厮打扮的人从马路对面跑过来,「小的是烟雨楼的。」他躬身给竹里行了一礼,「慈心公子留了一封信,他本来打算亲自交给您,可是一直没等到您来,便嘱咐我转交。」
竹里接过信封,「我起迟了,没赶上送送他们。」他有些懊恼。
小厮道:「慈心公子说了「幸得与君相识,此生不负;今此一别,望君珍重。」」
竹里道了声谢,又拿了两片银叶子给他做赏钱。
待小厮离开后,他将信封揣进自己怀里,才悠悠往醉和春方向走去。
「小里。」
蕴钰和林子儋坐在南山居的院子里悠然吃着早餐。大门开着,看来是有心在等竹里。
竹里临到自己的怀石小院又转了个弯,绕进了蕴钰的院子。
蕴钰把虾皮、紫菜、香菜、葱花加上醋和酱油浇在豆腐脑上面,放到竹里跟前。
竹里和蕴钰两人的豆腐脑上满满当当的配菜,而林子儋的就素很多,只有一点糖粉。
蕴钰不是很能想通,豆腐脑这玩意儿居然有人吃甜的?!
林子儋小口优雅的吃着,一边打着扇子。
「我昨日从街上听来一件有意思的事情,不知二位兄台可有耳闻?」
竹里一夜没睡好,今早又错过了送慈心,此刻犹如霜打的茄子,焉巴巴的杵着脑袋,无精打采。
蕴钰挑眉:「什么事?」
「你们可知那日本应该是慈心公子和萧墨染同游长安,怎阿勒王子会突然出现,还和萧墨染大打出手?」
他卖了个关子,微微一顿,继续道:「是慈心公子又约见了阿勒王子。」
「怎会?!」蕴钰略有些吃惊。
林子儋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这是伺候在慈心公子身边的小厮,吃多了酒才说出来的,请柬便是他替慈心公子去送给阿勒王子的,这话还能有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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蕴钰瞬间想清楚了其中来龙去脉!
这场争夺大战根本就是慈心自己引起的!
「可他怎么敢确定阿勒一定会赴约呢?」蕴钰蹙了下眉头。
林子儋微微一笑:「这就要从跟早说起了,在太子殿下筹备斗诗会前两天,阿勒王子初到长安的那天晚上,路经烟雨楼,一方丝绢从楼上掉下,不偏不倚正好掉在阿勒王子怀中……」
「我吃饱了。」竹里忽然开口打断了林子儋的话。
他把勺一扔,起身就孤自回了自己的院子。
林子儋向蕴钰抛去一个疑问的眼神,「竹兄,他……」
蕴钰看了两眼竹里,摆手:「没事没事,你继续说。」容他先把瓜吃完,再去看竹里!
竹里回到房间烦躁的将门关上。
要真是按照林子儋这么说,慈心从头到尾都在算计自己咯?
他早就蓄谋好了。
因为身份特殊,他不可能脱离官|妓的身份,所以早早就把主意打到了阿勒格渠的头上。
又正好遇上他的斗诗会给他铺路做嫁衣,让他顺顺利利脱身。
而从头到尾,他就是个被人利用的冤大头?
竹里心烦意乱。
他从怀中抽出慈心托人转交给自己的那封信。
兄友竹里,见字如面:
临书仓促,不尽欲言,望兄见谅。兄认识我时,我是烟雨楼的花魁慈心,可今日,我却务必以我另一身份,给兄写下这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