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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心脱掉外袍,拉着竹里往床边走去。
两人坐在床上,慈心牵着竹里的手媚眼如丝,勾魂摄魄的一笑。
竹里这是第一次,他没想到这肌肤白皙光滑的好像在摸一块上好的翡翠。
竹里有点食髓知味了。..
却忽然外面一道惊雷乍作,巨响瞬间将他的神识唤回。他惊魂回笼,连忙从对方怀中抽回自己的手,坐了起来。
他拉着衣襟,「咳咳,那啥慈心公子,抱歉啊,我没有龙阳之好,也没有断袖之癖;这话我做不来。」
慈心半倚在枕上,单手撑着身体,轻笑:「竹公子莫怕,奴家会教你。竹公子只是一时不习惯罢了,尚未尝到这其中蚀骨销|魂的滋味。」
竹里誓做柳下惠,摆手摇头,目不斜视:「不必。」
「慈心公子,这件事情我须同你说明。」他起身整理好衣摆,走到远处的桌边坐下,「我今日之所以会成为你的入幕之宾,是因为我和李长荣的一个赌约。至于赌约的内容,你们后来也都知道了。所以并非是因为喜爱……」
「那怜惜呢?」慈心开口。
竹里抬头,目光中多了一抹疑惑。
慈心道:「你唱的那首歌曲,「愿君惜我肝肠寸断」这也是赌约?」
竹里敛下眸子不敢看他,「是。因为要你愿意,这交易才算做成了。银钱有价,真情无价。」说着,他顿了下:「但也有怜惜,真的!」
竹里看向他,眼睛真诚炽热:「金银珠宝如繁华过眼烟云,锦衣玉食难比粗茶淡饭食来更有滋味。你生在这样的环境里面,身不由己,笑脸迎来送往,笑烦了,也笑倦了,却不得脱身。」
「我见你第一眼时,为你眼底荒凉孤寂的哀伤所动容;那首歌是我发自内心为你唱的……」
竹里话没说完,慈心却忽然上前一个大大的拥抱将他抱住。
竹里瞬间红了耳尖,「别别,别激动……那啥……你,你,你先松开我……咱有话,好说……」
「谢谢。」慈心在他耳边轻声道。
竹里轻叹一口气,话到这里,他便没有再推开对方,任由慈心抱着自己。
竹里看不见的地方,男人眼眶泛红,两行清泪滚落下来。
上阳宫中。
薄七躬身道:「属下亲眼所见,竹公子与那花魁赤忱相待,两人已经贴到了一起。竹公子脸上颇有陶醉之色;看上去很是享受那花魁的伺弄。」
慕念脸色已经完全黑透:「然后呢!」他近乎咬牙切齿。
薄七继续道:「两人亲热之后,那花魁抱了竹公子,属下在房顶上瞧得很真,他们两个抱得时间很久。」
「他就没有推开他?!」
薄七回忆片刻:「没有,竹公子也搂着花魁,好像,好像还对他上下其手……」
「放肆!」
慕念猛然一拍桌子,天地震怒,整个皇宫都抖三抖。
他深吸一口气,能感觉到他在很努力压抑着怒火,「回去给孤盯好!他若再有举动,随时来报!」
薄七抱手应声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