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她遭遇魔物时,虽然可以勉强决一胜负,但是战斗后的伤势也是颇为凄惨的。
而申鹤她竟然一点事都没有。
“怎么了?”
察觉到北斗诧异的目光,申鹤问道。
北斗解释,“我看你和魔物交战后,依旧是咱们刚见面时的那副模样,不由得有些羡慕。”
说完这话,北斗看向申鹤的目光中夹杂了些许敬佩。
申鹤起初有点没听明白北斗话中的意思。愣了一下,才知道北斗认为是自己杀了海底的跋掣。
“你说错了。斩杀魔物之人并非我。”申鹤道。
北斗爽朗一笑,拍了拍申鹤的肩头,“你们仙家弟子怎么还推脱自己的功劳?不必谦虚,我现在已经知道你的厉害。”
面对北斗,申鹤心底竟生出一丝无奈来。
她继续说道,“除掉跋掣的人,你应该也认识,他名乔桥。”
“乔……”北斗听到这话笑声戛然而止,她尴尬的摸了摸鼻尖。
“怎么是那小子,怪不得呢……竟然险些让我下不来台。他怎么偷偷摸摸做了这种好事!”
申鹤只听懂了前半句。
她也明白了一件事,北斗似乎对乔桥能斩杀跋掣一事并不惊讶。北斗对乔桥的实力似乎也很清楚。
回想起海底意气风发的少年,他身上也没有因为战斗受伤的痕迹……他很强。
“看样子,你似乎和乔桥很熟?”申鹤问道。
她问出这句时,浑然已经忘记自己方才在海底说她不可能去探听异国旅者的事情。
北斗听到乔桥的名字,眼底闪过亮光。
头戴长簪的女子动了动嘴唇,一串话不带停顿的从口中说出,
“当然熟,他当时去稻妻时坐的是我的船队。
他可真是个奇才,我以为他只是想去稻妻偷师学艺,学调酒技术。结果他竟然加入反抗军,带着野伏众,把稻妻搅得天翻地覆,连稻妻城蔓延瘟疫一事也有他的参与,最后连雷电将军都拿他没办法,废除了锁国令和眼狩令。”
申鹤听着这些话,脑海中不由得浮现一些画面。
她面色淡淡,心中却有兴致。比起师父的寥寥数语,北斗说的详细又精彩。
这些大胆又肆意妄为的事情,放在刚刚在海底的少年身上,竟还有些违和。
他居然是这样的人吗?
“对了,那时我带着船队加入海祇岛一方。最后和乔桥他们结成同盟,可真是见识到了他使用的那些兵法…可谓是阴险狡诈、无所不用其极。”北斗绞尽脑汁的说出最后那半句。
申鹤嘴角似乎带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这似乎并不是夸人的话。”
北斗轻咳一声,用挠头掩盖尴尬。
“总之,和谁成为敌人也不要和他成为敌人!”
紧接着北斗又看了一眼海面,“他竟然又守护了璃月,我真的佩服这小子!但是做好事怎么可以不留名,我明日就把这些事说给凝光听!”
北斗眯了眯眼,似乎已经想象到凝光下棋时听到她这番话,面色露出惊讶的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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