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忌噤若寒蝉时,赢修远这个始作俑者,已经出了大殿的门。
紧走了几步,他赶上了站在荷花潭边的扶苏。
扶苏身后的手下人手里面捧着个盒子。
看样子他刚刚应该是给嬴政送东西过去。
却不想直接被斥退出来。
“大哥,在赏花呢!”
一脸郁闷的公子扶苏,闻言回过头来。
“我昨个得了块挺名贵的砚台。刚想给父皇送过去,偏父皇在休息。我就顺路在这里看看花。”
赢修远直接打开了侍卫手里的盒子,里面那砚台成色很好,一看就知道价值连城。
“这么好的东西,大哥怎么不留着自己来用?”
扶苏摇了摇头。
“父皇很喜欢砚台,我这做儿子的,哪好据为己有?只是父皇……说让我改日再过来。那就只能等到我去东远巡查过后再送过来了!”
作为大秦国的大长公子,扶苏平时也是个大忙人。
近日有人举报东远那边官吏贪污严重,赢政就钦点了自己这个大儿子,过去巡查。
赢修远把那盖子合上,随手就从侍卫手里夺了过去。
“既然大哥公务繁忙,我明个替大哥代转就好了。”
扶苏不疑有他。
“那就有劳七弟了。”
扶苏先一步离开。
走在半路上,身边的侍卫面色难看的开口。
“七公子该不会把那砚台据为己有吧?”
扶苏面色微冷。
“胡说八道什么?竟然敢亵渎七公子,你可知何罪?”
那侍卫一脸委屈巴巴的样子,不敢多说什么。
心里却是愤愤的。
也就你大公子心眼实,谁人不知那位七公子腹黑贪财……
什么好东西到他手里不是有去无回?
此时此刻,赢修远正美滋滋地端详着那块砚台,嘴角翘的老高。
这砚台估计至少能卖上几十万两真金白银吧?
自己今天运气可真是好。
……
时间过得很快。
十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最近这阵子,赢修远似乎格外的安份。
偶尔上朝一言不发。
而且,私底下也一次没有来见过嬴政。
赢政因此舒心不少。
此时他靠在椅子上,正在翻看面前密密麻麻的账本。
看着看着,眉头就皱起来了。
在他身边垂首侍立的张忌,见此就开了口。
“因为水灾的缘故,南方的木材运不过来,所以京都这边的木材起价颇高,预算比之前超出很多。”
嬴政有些心烦的合上账本,丢给张忌。
“朕自有安排。你现在马上传朕的旨意,让……”
大殿之外,太监扯着脖子喊了一声。
“七公子觐见陛下。”
张忌收起来账本儿,抬头望向那位。
就见他眸色沉沉,不知在思考什么问题。
话说七公子最近这段时间都挺消停的。
但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今天突然造访,是不是又要玩什么花样?
张忌只敢在心里猜测,却不敢胡乱出言。
七公子和陛下,这关系微妙着呢。
一旦说错了话,后果不堪设想。
赢政这时候总算是开口了。
“进来吧。”
殿门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