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秦人躲在里面,不敢迎敌,个个畏首畏尾,还不趁早打开城门将我等迎进去,我匈奴铁骑迟早踏破城门,何必拖延!”
猖狂。
站在城墙上的士兵听着底下冒顿的讥讽,个个气的脸红脖子粗,恨不得下去与之一战,他们目呲欲裂正准备开口,谁知旁边忽然传来声音。
“我当什么在外面狺狺狂吠,你就是蒙古鞑子的第一勇士?跪地求饶保尔全尸。”
胡亥听闻,唇角微扬,若是论狂,谁能比得过他身边这位?
众人顺着声音望去,却见嬴修远不知何时已穿好盔甲手持长剑,站在城墙上,面无表情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仿佛刚刚那句话不是他说的,而底下的冒顿闻言,气的咬牙切齿恨不能拆骨食肉。
保尔全尸?
他双眼猩红看着城墙上那道身影,大吼。
“黄口小儿还敢与我叫板!有种来战!”
却听一声巨响。
原本站在城墙上的那人竟一跃而下,没有靠绳索助力,别说是站在城墙上的士兵,就连对面的冒顿都胆战心惊。
二十米高的城墙,他连眼都不眨,直接跳下。
等到烟雾散去,嬴修远安然无恙的站在底下,面上神色未改,只轻描淡写的望向对面,不过片刻便收回目光,仿佛站在对面的只是见死物,就像路边的花草般,不值一提。
“七公子小心!”
陈平见其毫无防备,直接站在原地一阵头疼,连忙开口提醒。
原以为这位是主动迎敌,谁知却站在那儿不动,难道是要给人当木桩来砍吗?若是七公子死在边关,即便他有幸活下去也难辞其咎。
未等当事人回应,对面便传来猖狂的大笑。
冒顿看着不远处站着的嬴修远,虽不知七公子是什么身份,但也清楚这是皇帝的儿子,如今就站在他面前,若是将首级取下单于定会封赏,先前因其从城墙上一跃而下的惊讶被兴奋取代。
他大吼,向那边冲去。
“受死!”
冒顿的武器是一对斧子,舞得虎虎生威像模像样,加之魁梧的身形即便不曾面对,也给人难言的压迫感。..
城墙上站着的士兵恨不得能替嬴修远受之,陈平更是急得焦头烂额,来回踱步,想要打开城门派兵增援,谁知旁边伸来只手,愣是将他的脚步止住。
却见胡亥面色复杂的看着在风中略显瘦削的那道身影,他问。
“郡守大人,可曾听闻扮猪吃老虎?”
咚——
底下忽然传来一声巨响,鲜血染红那片土地,但落下的并非嬴修远的头颅,而是那对巨斧,本以为此战必胜的冒顿胸口血流如注,惊愕地看着眼前人。
唯有仔细观察七公子举动的王阳瞧见。
在匈奴人准备攻击时,长剑洞穿其胸口,再迅速抽出。
速度之快,以至于鲜血只来得及溅到衣角,嬴修远便退后,避免脸上染了血色,冒顿本不应该这么快死去。
只因轻敌,否则过上几招,未尝不可。
随着嬴修远纵身一跃重新回到城墙上,士兵们还未反应过来,身后传来号角声,陈平将惊色卸下面色肃然。
匈奴人的号角,意思是。
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