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人可做不到。
谁知道这位非但没有反驳,还笑着说。
“懂战术的心肠都黑。”
……
墨家城内镜湖山庄。
正分捡草药的医女听身边人的话,动作一僵抬起头来,她模样清丽犹如出水芙蓉般,只是那张脸上此刻写满不敢置信。
方才听到的都是什么?流沙居然和大秦对上了?卫庄直接奔向咸阳城,那岂不是能鹬蚌相争于翁得利,但想到黑龙卫的防御固若金汤,本来还兴致勃勃的姑娘,忽然长叹口气。
她不满地望向身边人,开口询问。
“你可不是爱听风言风语的,怎么今日突然到我面前提起。”
大秦犹如庞然巨物,哪是那么轻易可以推翻。
区区一个流沙,咸阳宫里头那位恐怕还不放在眼里,在他身边可是有剑圣,是卫庄轻狂了。
雪女素来不爱听闲言碎语,今日怎就来兴致,还与她说。
蹊跷。
对面那位的面色如常依旧冷然如冰雪般,只是说出的话却与表情完全不符,带着些许调侃。
“有传言大秦皇宫里那位坐不住,用令牌去请剑圣保护七公子,不知是真是假,相信这消息蓉姑娘应该愿意听也会在意。”
当今只有一位剑圣,是谁不必说。
端木蓉闻言动作再次停下,脸上带着明显的羞恼望向雪女,万万没想到她竟会这么说,但更多的是对那人的不满。
“剑圣?又进了这趟浑水。”
她不信凭剑圣与大秦断了关系那么难,为何仍旧纠缠不清?
上次见面,那人只留下句,咸阳有他追寻的剑意便离去,一次回首都没有,仍她黯然地站在身后。
可恶。
端木蓉将果子咬得脆响,仿佛嘴里的是盖聂。
倒没了平日里清雅脱俗,像个寻常人家的姑娘。
“倒没你所说的那么不堪,听闻七公子的剑术了得入了剑圣的眼。”
雪女摇了摇头,将话题转移,对于这位在剑圣一事上的态度早已司空见惯,权当没看见。
闻言对面那人消停下来,一双美目中写满质疑。
这种事情还需要猜?
“除非那七公子,从襁褓中开始练剑,否则绝对不会胜过卫庄。”
与那人交过手,才会知道有多可怕。
他就像手中鲨齿,被咬住流血不止直至了无息。
若略处下风,定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