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都有同伙儿,那女鬼有同伙儿有什么好奇的。”
整理着衣服,她心不在焉的。
马张是个过来人,一听就察觉出来风知白语气不对。
虽然她平时很嚣张也很跋扈,甚至有点目中无人。
可说到底,本质还是一个小孩子。
情绪自带多样化,需要长辈进行帮忙调解。
马张衣服善解人意的模样,默默又小心翼翼的出声问道:“风小姐,你心情不好啊?没事儿,你跟马叔叔说。”
正掸着衣角,风知白被马张自称的叔叔整的心情更不好了。
郁闷的哼笑出声:“让老身唤你叔叔,怎么,你是想折几辈子的寿?”
“啊?”
没懂她话里的意思。
甩着衣角,她翻了个白眼:“说你是个大聪明呢。”
“哎呀,风小姐过奖了,我也只是211毕业的一名普通学生罢了。”
风知白嘴巴一撇,差点没骂出声。
自夸就自夸,喘上就不对了。
懒得再说这个问题,她扭动着腰肢往沙发后面靠了靠:“笏还给那魇鬼了吗?”
魇鬼的笏说好了要给他送回去。
昨天晚上她提前走了,这任务自然就落到老米头和辰小道的身上。
老米头象征性的哎呦了两声:“哎呦~给了,昨晚就给了。”
“米先生,你还好吧?”
听到老米头痛苦的哎叫声,马张都感觉到自己的腿在隐隐作痛。
“没事儿,我就是叫两声,据说疼的时候叫两声能缓解疼痛,不用管我,我再叫两声就行了。”
被他这搞笑的逻辑雷到了,风知白开口调侃道:“那你疼一宿岂不是要叫一宿?”
“那倒不至于,先让我叫个半宿,麻木一下我这骨折的腿。”
“米先生,你这腿怎么骨折的?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吗?”
两人正聊着,马张插了一句。
老米头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哀叫声中,听到马张问的话,下意识出声道:“马大少踹的。”
冷气凝固了。
马张也凝固了。
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老米头的痛叫声停止了。
风知白揉着太阳穴,淡然的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子看着他们俩。
“不是,怎么跟我儿子有关?我儿子踹你干嘛啊?”
马张坐直了身子,心里莫名的慌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很慌。
“额...”
有些不敢直视马张,老米头眼神闪躲。
他是想说马子纯的事情,可话到了嘴边还是不忍吞了下去。
他不知道该怎么跟马张说马子纯的事情。
弑父,这两个字对他来说犹如刀子剜心,刮一下疼一下。
他自己就是一个父亲,懂这种感受,撕心裂肺,痛苦欲绝。
看到老米头欲言又止不好意思的模样,马张手一砍,义愤填膺道:“怎么了?是不是我儿子干什么坏事儿了?米先生,你不要觉的不好意思,跟我直说。他要是真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我肯定说他!他妈走的时候跟我千叮咛万嘱咐,说一定要好好教育儿子。我以前利欲熏心,老想着赚钱没能好好的照顾他。现在想通也有时间了,我一定好好说他!米先生,你别不好意思,尽管跟我说!”
马张还很乐观,扯了一下笑容出来。
但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他的笑容比哭都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