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了一下,他拍手:“没错!我好几次半夜惊醒都是因为在梦里差点窒息!那种海水淹没口鼻的感觉我时常能感觉到!风小姐,我到底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是水鬼吗?”
“不像却又很像。”
辰小道歪着头,脑子越来越浆糊,最后只得将目光投向风知白,希望她能给出一个答案。
老米头和马子纯也看向了她。
一下子被这么多双眼睛看着,风知白有些受宠若惊,矫揉造作的抱住了自己的身体:“哎呀,你们别这么盯着老身看,老身还是个小姑娘,羞涩得嘞。”
“行了,赶紧揭秘吧,恶不恶心。”
握着拳头,辰小道被她恶心到了。
幽怨的瞪着他,风知白才组织了一下语言,轻缓道:“缠着老东西的并非是脏东西,乃一只精怪,梦魇也。”
马张根本就不在乎风知白喊自己什么,能活命就行了。
“梦魇?”
几人再一次发出了齐声的惊诧。
风知白点头,双手垂在两侧,开始淡定科普:“梦魇可称魇鬼,并非是鬼类,属精怪者。太平广记记载,魇鬼乃邯郸千年老鼠精,身着绿衫,手持五六寸的笏,魇鬼向睡熟的人鞠躬以此引起睡梦者产生梦魇。待捉弄三千人后,魇鬼可变为狸。但魇鬼不伤人,只让人做噩梦。”
手指竖了起来:“所以,每晚入你梦的除了魇鬼还有其他的东西,这东西便是留下尸油的那个。”
双眼微米,危险倾泻而出:“老东西,你是否有事瞒着未说?”
此刻,马张被她凌厉的眼神一瞪,立马慌张摆手:“我没有撒谎!风小姐,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我没有骗你,也没有隐瞒什么!”
举起了手:“我可以发誓,如果骗了你们,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他整个人看上去很慌乱,可说话发誓时的眼神很坚定。
可见,确实没说谎。
“老祖奶奶,我觉的他说谎的可能性很小,毕竟都快芭比q了。”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马张抓着被,都要哭出来了:“风小姐,我真的没有事情瞒着你们!我都这样了,怎么可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呢!”
“是啊,风丫头,马先生都这样了,没可能忽悠咱们,现在要紧的,还是看看到底怎么办吧?”
老米头也有些于心不忍出声劝诫风知白。
马张到底还是一条人命。
没死自己面前还好,要是活生生死眼前,多瘆人。
风知白揉着手腕,听到几人都为马张开脱,也没有过多纠缠,笑道:“放心,老身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即答应帮你定然是要帮到头的。”
扒着裙摆,她裙下露出了一条宽敞的阔腿裤。
伸手,风知白从裤兜里掏出了一把陈年老瓜子。
“今晚你照常入睡,那魇鬼手上有个笏,若是它对着你举起手中的笏,你便将这把瓜子递至它面前。”
辰小道脖子后倾,看到她裙子底下穿着阔腿裤,阔腿裤里还能掏出来瓜子来,人都惊了。
“天呐,你出门随身都带着瓜子的吗?”
马张双手捧到了风知白的面前。
她将瓜子放到马张的手里,愉悦的挑起了眉头:“这么好吃的东西老身怎么可能不多备着点。”
老米头上手捻了几颗:“为什么要给那魇鬼瓜子?难不成它也喜欢嗑瓜子?”
“对啊,风小姐,为什么要给它瓜子?给它瓜子它难道就会让我不做噩梦了吗?”
回神看他俩,风知白轻飘飘的吐槽道。
“你们都说了它喜欢嗑瓜子还问老身作甚?”
摊着手,她将扣下来的几颗瓜子扔到了嘴里:“瓜子是给魇鬼吃的,到时候,魇鬼看到瓜子会伸出双手去接瓜子,同时它手中的笏会掉在地上。老东西你见状要上前将那笏捡走藏起,魇鬼吃完瓜子找不到笏就会着急。这个时候你将笏拿出来打它的脑袋!魇鬼不会伤人,它一被打便会悻悻离开再不入你梦,你的梦魇也就结束了。”
“这么神奇的吗?”
听着风知白说的魇鬼,马张露出了不可思议。
像是听故事一样。
辰小道靠在一边的床角,轻笑出声:“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你真以为现在社会只讲科学至上呢?”
科学的尽头是玄学。
玄乃天下大道。
既要讲究科学也要讲究玄学。
科玄并用,方能成大道。
风知白纤长的手指勾了勾,将嘴巴里的瓜子皮吐到了垃圾桶里。
“除此之外,入你梦的定还有给你留下水尸油的那个不明生物。赶走了魇鬼,那东西定会如约而至,为查明它是谁,过了子时老身会与小道一同入你梦,助你脱离那不明生物的魔爪。”
马子纯一听风知白和辰小道可以入梦,立刻开口问道:“你们可以进我爸的梦里?”
他话说的有点着急。
引的几个人都朝他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