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轿一路抬到城外。
轿夫气喘吁吁的将软轿稳稳当当的放在地上,“夫人,到这儿就行了?”
“对,放这儿就行了。”苏秀禾从怀中摸出两枚金锭。
这些人看到金光闪闪的金锭,双眼都在放光。
这可是金子!
这位夫人看着倒是平平无奇,没想到出手竟然这般阔绰!
苏秀禾爽快的把两枚金子交给他们,“多下来的钱,就当是我请你们吃饭了,多谢各位的帮助。”
为首的那名男子双手接过苏秀禾递来的金子,满脸堆着笑,“夫人,您真是太客气了,您给咱们工钱,咱们帮您把活干好,那是咱们的分内之事,哪能还多收您的钱呢,不过我这身上也没这么多银子可以找给您,要不,您跟咱再回去一趟取下钱?”
“不用,也许以后我还有麻烦各位的地方呢,到那时,记得给我打个折就成。”
“夫人,这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既然夫人您这么客气,那咱们要是再推辞就是不尊重夫人您了,夫人,那咱们就走了。”
轿行的人抬着空轿子离开了城外。
苏秀禾掀开欧阳月的红盖头。
红盖头之下,是一张哭花了的脸。
“小月。”
欧阳月听到熟悉的声音,睁开双眼,出现
在自己面前的不是他人,而是苏神医!
她又惊又喜,她不明白为什么苏神医会出现在这里!
苏秀禾将她嘴里塞着的布团取出来。
欧阳月因为嘴里被布团堵得太久,喉咙都火辣辣的疼,她猛地咳嗽了好几声,这才发出嘶哑的声音,“苏神医,您怎么来了?”
“你爹不放心你,让我出宫来看看你,谁知道就碰上了这事,然后我略施小计,将你先带了出来,这会儿欧阳家怕是已经乱了套了。”
苏秀禾拍了拍她的背,让她镇定下来,“这两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光是看欧阳月哭花了的脸,她就知道这事肯定另有隐情。
欧阳月胡乱的将身上的喜服脱下,神色痛苦的说:“苏神医,他们想趁着爹不在的时候,把我嫁给一个傻子!这两日,他们把我关在家里,我根本就没有逃跑的机会,我要去找爹,我要把这些事情都告诉给爹!爹一定会给我做主的。”
苏神医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子女,会这么差别对待呢?
按道理来说,欧阳月是小女儿,应当是家里最受宠的那个。
可到了欧阳府,这个最小的女儿,却成了最不受宠的那个。
哪怕再重男轻女的家
庭,也不至于会对一个女孩子,这么下狠手啊。
“你娘和你兄长为何要这么对你?”
“苏神医,说出来其实也不怕被您笑话,其实我不是我爹娘的孩子,是他们收养来的,不过这事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他们怕我这个外人占了欧阳家的家产,所以才想将我赶紧嫁出去,一旦生米煮成熟饭,就算是爹回来了,也无计可施。”
苏秀禾十分意外,因为据她的观察,欧阳月和欧阳老爷子长得十分相似,可以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倒确实是没什么跟欧阳夫人相似的地方。
但要说欧阳月和欧阳老爷子没有血缘关系,她一点儿都不相信。
“那你的亲生爹娘是谁,你可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