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何难,比就比!”
巴城对苏秀禾,心中总有一份恭敬在,“那苏神医,能够请您随我一同回衙门?”
“可以。”苏秀禾心里没有一点慌张,“不过,民妇想要带上两个人。”
“当然可以!”巴城道。
苏秀禾带着梅子爷爷跟林清隽二人,随着巴城一同前往县衙。
巴城特意跟她同坐一辆马车。
看着仪表堂堂的林清隽,他赞许道:“苏神医果真是生了一个好孩子,听说清隽此次考过院试,已经考取秀才功名了。”
林清隽谦虚道:“也就是侥幸罢了。”
“哎,怎么能说是侥幸呢,这秀才功名犹如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能够考过的人,都是有实力的,你可千万不要这般妄自菲薄,虽说人谦虚一点是好事,但太过谦虚,就未必是好事了。”
林清隽十岁就没了爹,之后的日子,都是自己跌跌撞撞走过来的。
他已经很久没有听过这样的话了。
内心不禁有些动容。
“学生明白。”
“你明白就好,你有这个实力,应当更加自信一些!”巴城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便将话题转向此次的稻种一事。
“苏神医,此次稻种一事,你怎么看?”巴城虽然是站在苏秀禾这一边的,但倘若群山县周边的村落真因为她的建议,而导致今年颗粒无收。
那他身为群山县的父母官,肯定是要做出最公证的决断。
林清隽担心娘会因此而遭受牢狱之灾,便道:“巴大人,这稻种一事,还是我之前在杂书中看到,告诉给娘的,若是真出了问题,我愿意承担这个责任。”
“瞎胡闹,你一个读书人承担什么责任?你若是承担了这个责任,以后可就仕途无望,你是不是傻?”
“那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娘你坐牢!”林清隽握紧了拳头,如今的他真的好恨自己,当年明明以十岁的年纪就考取童生,是附近享誉盛名的小神童。
可他却因为父亲的离世而一蹶不振,耽误了这么多年。
若是但年他没有颓废的话,也许现在就已经高中进士,出入朝堂。
娘有了他这个依仗,哪里还会再畏惧一个小小县丞说的话?
苏秀禾拍了下他的后脑勺,以前他觉得林清隽性子沉稳,比其他几个崽子要稳重一些,没想到这崽子关键时候也这么冲动。
“谁说娘一定会坐牢?”
梅子爷爷颤颤巍巍的开口:“若是真的出了问题,就让老夫来承担这个责任。”
“谁也不用承担责任,梅子爷爷,你可还记得这稻种是你研究出来的,除了我以外,可还有别人向你买过稻种?”
她这么自信的原因就是因为,那县丞怕是根本就没有买到真正的旱稻稻种,却还非得要把这个罪名安插到她的身上。
这旱稻稻种卖给什么人,梅子爷爷再清楚不过。
经过苏秀禾的提醒,他一瞬就想到了。
这个县丞买的旱稻稻种,怕不是假的!
“夫人,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清隽,你明白了没有。”
林清隽也点头,“娘,我明白了。”
随后,三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巴城,仿佛在说,大人,你明白了没有?
巴城听得云里雾里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