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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子,你别开玩笑了,你怎么可能是神医?」他知道婶子有本事,可他怎么看,婶子跟神医这两个字也站不上边。
「我为什么就不能是?」苏秀禾说完后,也看向停在自家门前不远处的那辆马车。
马车上的灯笼,写着县令府几个字。
这巴城大晚上的过来找自己作甚?
「九儿,你怎么也在这?」
金夫人先巴城一步,走了过来。
金九一回头,便看到了自己娘亲,还有紧随其后的巴城,巴县令。
「娘?巴县令?你们怎么也来了?」
巴城介绍说:「金夫人,这便是那位神医了!」
金九一脸不敢相信,「婶子,你真是神医?」
苏秀禾自信道:「如假包换!」
金九连忙扑通一声跪下来,「婶子,不对,神医,求您快去救救我爹,我可就这么一个爹啊,他要是死了,我可咋办,我的肩膀还这般稚嫩,挑不起这个担子呀!」
金夫人一脸恨铁不成钢,「你若是早点儿懂事,你爹至于受这么大的罪么?如今你爹都成这幅样子了,你还不长大!」
她怎么就生出这么一个儿子来?
「娘,你这是在心疼我爹?」金九忽然问。
金夫人的脸色微微一红,好在这夜色深沉,看不出来她脸色的变化。
「我怎么可能会心疼你爹,废话不要多说,神医,请您即刻上马车,咱们立刻出发!」
金九的爹情况危急,苏秀禾自然半点都不敢耽搁,连衣服都没换,直接上了马车。
金夫人虽然没说什么,但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马车一路疾驰,但到达群山县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马车一停下来,几人立刻下马车。
管家陈伯听下人来报说夫人的马车到了,顿时慌得六神无主。
要是夫人知道少爷在这么关键的时候还跑出去,得气成什么样子?
「这可咋办,这可咋办?」
陈伯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一个好理由来。
罢了罢了,还是照实告诉夫人,少爷也应该要长大了!
老爷的身体又能撑得了几年?
思索间,金夫人已经带着神医来了。
陈伯心里藏着事,也没注意跟在夫人后头的少爷,只是忧心忡忡的说:「夫人,少爷出去了,说是,说是给老爷去找神医治病去了!」
陈伯低着头,准备好接受夫人的震怒。
只是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夫人发怒,他抬头一瞧,只见夫人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意,「这孩子终于是长大了。」
「可是夫人,少爷这般年纪,哪里会认得什么神医?」少爷这些年用了不少的借口偷偷溜出去玩,在陈伯心里,这一定也是少爷的借口。
金九从后面走进来,「陈伯,我怎么就不能认得神医了?说起来,这神医跟我的关系,可要比巴大人您跟神医的关系更要扎实啊!」
陈伯在金家管事多年,自认是认得县令的。
见到县令,他立刻跪了下来,「县令大人!」
「起来吧,这儿没有外人在,不必多礼。」
「是。」陈伯起身。
大夫守在床前守了一整晚,对于脑袋里的问题,他也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金老爷的气息越来越弱。
原本躺在病榻上安安静静的金老爷,忽然双目大睁,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大夫顿时心急如焚,「金夫人,不好了!老爷,老爷怕是要!」
苏秀禾眉头一皱,立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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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