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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山紧紧握住拳头,指甲深深的嵌进肉里,「你她娘的放什么狗屁,娘咋可能会有事呢,娘以前摔粪坑里都没死,被野猪撞了一下就能死?」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颤抖的嘴唇,还是泄露了他心底的不安。
林清隽硬生生的将眼泪憋了回去,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娘……你还没看到我高中秀才,你怎么能死……」
失血过多的苏秀禾,只觉得这帮围着自己哭丧的小崽子吵人的很,她就是没死,也得被他们给哭死了。
「你们,别吵了……」她说一句话,就要喘几口粗气,「老三,你撕块布,先替娘将伤口压住,青山,你埋个火堆,娘有用。」
林砚眼泪巴巴的,「那我呢?」
「你……你待着吧,守着野猪,别被别人抢走。」
怎么说也是被她砸死的,自己都快去了半条命,这野猪,谁也甭想跟她抢。
在苏秀禾的吩咐之下,这几个崽子虽然手还在抖,但事情还是在有条不紊之下进行了。
林清隽撩起自己的衣袍下摆,撕了一个长布条,在苏秀禾指点之下,将出血的地方用力裹紧。
只可惜伤口太大,鲜血很快就渗透出来了。
林青山手抖个不停,土办法钻木取火半天都没成功。
他站起身,对周边的村民大喊道:「你们谁带了火折子?!」
边上的村民还真有人带了火折子,将东西抛给了林青山,「青山,咋了这是?」
林青山没心思跟这些人解释,蹲坐下来,快速的点了一个火堆。
然后跟苏秀禾说:「娘,火堆点好了。」
苏秀禾咬了下舌尖,强迫自己不能昏迷,「好,取个点燃的木棍给娘。」
林青山不知道娘要干啥,但娘说的,他一直都是乖乖照做,从火堆里拿了个木棍递给了苏秀禾。
苏秀禾艰难的吩咐林清隽,将之前捆着的布条解开,将衣摆撩起来。
林清隽快速的解开布条,撩起衣摆。
那野猪的獠牙竟然将腰部直接捅了个对穿。
解开布条,鲜血就这么一直往外面冒。
苏秀禾扯过布条,胡乱的将血简单的擦拭一下,就咬牙用点燃的木棍狠狠的对着自己的伤口烫了上去。
一瞬间,皮肉烧焦的味道,伴随着肉香味,飘到了空中。
苏秀禾疼得咬的嘴唇都出了血。
凄厉的哀嚎声从她的嘴里倾泻而出。
把周围的村民都吓了一跳。
他们都靠了过来。
就看见苏秀禾手里那根烧红的木棒,正抵在腰间,皮肉接触到炙热的木棒,甚至还发出刺耳的声响。
众人顿时面如土色。
「青山娘,你,你这是……咋了?」
林砚红着一双兔子眼,「娘,娘她跟野猪搏斗的时候,被野猪的牙捅了。」
「嘶……」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被野猪的獠牙捅了?
那不是必死无疑吗!
那,那这苏老婆子现在是在干啥子???
直到血完全被止住,苏秀禾才扔掉手里已经变黑的木棒,然后对林清隽说:「后腰的那个伤口,你来。」
林清隽哪敢,他可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怎么能干这种事。
「娘,我不敢……」
「这个家里就数你最冷血无情,你要是都不敢,那你们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娘因为失血过多而死掉了。」
山上离家里有很长一段距离。
她不是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