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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秀禾心里生出一股不太好的感觉,强压下心头的不安,她跟院子里的孩子们说:「我去开门。」
林砚见娘的脸色不对,便跟了上去,「娘,怎么了?」
苏秀禾揉了把他的小脑瓜子,「娘是谁,能有啥事?」
周围十里八村的,她还没怕过谁。
院门一开,一人迎面而来。
两旁下人手里明晃晃的火把,将来人映照的清清楚楚。
是当今群山县的县令,巴城!
苏秀禾的眉心跟着跳了跳,他怎么来了?
再看向后方紧随其后的巴农和林树,她心中便有了几分了然。
估摸着,是为了儿子来的。
苏秀禾嘴角噙着一抹笑容,态度显得有几分散漫,双手抱着手臂,「不知县令大人,大晚上的过来做什么?」
县令?!
院子里的几个人,腾地一声,全都站起来了。
林清隽本来还在那卖弄自己的文采,听到娘嘴里说出县令两个字,张着的嘴顿时卡在半路上,都忘了合上。..
林砚猛地看到县令的脸,登时腿就软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这可是县令!
娘咋能这么跟县令说话?
林清隽生怕娘冲撞了县令老爷,连忙疾步走上前来,然后对巴城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学生是临山书院的童生林清隽,我娘乃是一介村妇,不懂规矩,还请县令老爷见谅。」
说完,他就把头低低的垂在胸前,生怕县令老爷一个不高兴,怪罪于娘,把他们一家人都拉进大牢里。
这样,他的仕途也就完蛋了!
巴城却和颜悦色道:「先前是本官先得罪你娘在先,你娘这般对本官,在情理之中,本官又怎么会怪罪于她?」
这下,轮到林清隽懵了。
县令老爷得罪了娘?
娘有这么大的本事?
群山县的县令虽说官职不大,可在这群山县,却也是人人仰望的存在。
娘不过是一个乡野村妇,可能有那么一丁点儿过人的本事,但也绝对不足以让一位县令老爷这般恭敬的对待呀。
「苏神医,先前之事,是本官不对,本官在这里像您赔礼道歉,您看,若是您有时间,就到府上来坐坐?」
这巴城倒也是个上道的,刚说完话,就让手下将自己提前准备的厚礼备上。
一个大大的檀木箱子里,装得满满当当的。
只是天黑了,看不太真切里面到底有什么。
「苏神医,今日正好是中秋佳节,本馆略备薄礼,还望您能笑纳。」
说完话,巴城就令下人将檀木箱子抬到苏秀禾的家里去。
苏秀禾伸出一只脚,拦在了他们面前,「县令大人这般身份高贵之人,我可不敢高攀。」
林树见情况不对,连忙走上前来,「弟妹,巴大人的儿子如今有性命之忧,你怎么能见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