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着她的下巴往上拎。
黄清若不仅因此而被迫抬头,身体也被迫从床边捞起。
梁京白显然是因为遭到她的言语羞辱而动怒了。
黄清若倒不认为自己是在羞辱他。
她只是说出了事实。
绑架案可是他亲自策划的,他的身上不也应该烙上“绑匪”两个字?
掐起她之后,梁京白跟丢垃圾一样,将她甩丢回了床上。
听着他大步离开、开门走出去又锁上门的动静,黄清若趴进被子里,一动不动。
外面的雪下得纷纷扬扬。
梁京白停在门口,站在廊下,望着因为下雪而阴沉沉的天空,同样一动不动。
时间不知流逝过去多久,他才活动了几下冻得僵硬的手脚,走入一旁的小厨房,做饭。
两人份的斋菜完成,梁京白用保温食盒装好。
手底下的人这时候来通知梁京白,发现了黄清若的警卫刚刚冒雪进山,正往这附近一带搜寻。
梁京白顿了一顿,应一声知道了,拎着保温食盒开锁回到僧寮里。
暖融融的僧寮里,黄清若已经穿回了她的衣服。
被他撕坏的打底衫她也穿回去了,用外套厚实地裹着,也不怕热的样子。
她就坐在床边,看起来恢复了平常的状态。
见他进门,她也没说话,只是瞥过他手中拎着的食盒,她自顾自起身,走到禅桌前。
他把食盒放下在禅桌的时候,她也刚刚好落座,准备取出食盒里的饭菜开吃。
梁京白则将黄清若从蒲团上拽起。
拽起之后,他又剥她的衣服。
比起之前,这回黄清若完全一件不剩。
比起之前,她身上最明显的变化在于两个地方。
一个便是那个剖腹产留下的疤痕。
另一个则是从观感上来说……距离她生产才过去三个月,还没过哺乳期,曼珠沙华因此比以前凹凸立体。
掠过一眼,梁京白专注于检查她的衣物。
其实从她的外套口袋里,就发现了一枚追踪器。刚刚没必要将她脱光。
梁京白一句话也没讲,带着追踪器,走出去处理掉。
黄清若原地站了会儿,安安静静地蹲下身,捡起地上的衣物,再次一件件地穿回身上,然后重新落座禅桌前。
餐具都是塑料的……
梁京白折返的时候,黄清若已经吃完饭了。
吃完了饭的黄清若坐到了他的位置上,用他的笔和经文纸,抄经文。
抄的仍旧是《往生咒》。
梁京白夺过了笔。
黄清若就没再写了。
“继续催眠吗?”她问。
梁京白没理她。
他的鼻子敏锐地嗅到了一丝若隐若现的血腥味。.
掩藏在墨香之下的血腥味。
刚刚还没有,貌似是在他走近她这边才嗅到的。
梁京白拽起黄清若。
黄清若并没能起来,直接因为他这一拽而从蒲团上歪倒在地。
这才发现,她的腹部插着半截折断的小羊豪笔杆。
梁京白勃然大怒:“黄!清!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