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场景,异常地熟悉。
却也异常地遥远。
其实也就去年的事情,如今却透着一股物是人非。
于是她在饭菜里品尝到的,只有浓浓的苦意。
这次的饭菜,甚至还有汤,她不用干吃到口渴。
饱食之后,黄清若主动问:“什么时候开始新的催眠?”
如果第二次的催眠有结果的话,他现在不会这样。
黄清若的问话倒也并非期待第三次催眠,她的嘲弄之意更甚。
梁京白的眼皮没抬,盯在经文纸上继续专注地抄写,不予理会。
黄清若伸手,抓住笔。
被迫中断的笔尖于纸上戳下重墨,晕染开来。
“几点了?”她问,“你抓我超过二十四小时没有?超过二十四小时了的话,劝你也永远和我一起待在这里面,等死。我的证据应该已经自动发送给三叔公和梁崇初,包括你会易装、躲在霖梵寺的事情。三叔公和梁崇初大概正在紧急地秘密商讨,该怎么斩草除根。”
拼心态是吧?诈人是吧?不是只有他会,她也会。
看谁先熬不住,看谁先崩。
梁京白终于看她了。
却也只是看着她,暂时没有吭声,也没有其他举动。
黄清若又傲然跟他斗眼神。
半晌,梁京白起身,绕过来,将她从地上抱起。
黄清若没挣扎。
梁京白又是抱她过去床上。
基于前两次的经验,黄清若理所当然地认为梁京白这是要再次对她进行催眠。
然而,事实却是,放她在床上之后,他开始脱她的衣服。
“你干什么?!”黄清若瞬间拉响防御警报,竖起浑身的刺,一只手陇回自己的衣服,一只手打开他的咸猪手。
“你说干什么?”梁京白讥诮,“这架势,以前你没见过?装什么?跟路昂睡过之后,就忘了跟我是怎么睡的?”
黄清若愤怒地往他脸上摑巴掌。
没能摑上,她的两只手先一步被梁京白桎梏住了。
桎梏着她的两只手往她身体上方固定,同时梁京白的身体朝她压下来。
“滚!”黄清若朝他吐口水。
梁京白及时转开脸,但以两人现在的姿势,他只是避开了正面,脸颊还是被她的口水喷到。
他无所谓地转回来看着她,淡漠道:“像你说的,你已经把证据交出去了,我是在这里等死,那在死之前,打发打发时间。”
“猪狗不如的禽兽。”黄清若又一次朝他吐口水。
梁京白先一步拧开了她的脸,她吐到了地上去。
随即他捏着她的脸颊,又拧回她的脸。
黄清若无法再吐口水了。
梁京白盯着她因为被他捏住而保持着微微张开的嘴。
“要为路昂守寡守贞?”他极尽嘲讽。
黄清若冷眼以对。
“给你两个选择。”梁京白丢话,“第一,给我看看你手里的证据。既然已经交出去给三叔公和梁崇初了,也应该可以给我看了。”
“第二,”梁京白的视线往下移,又移回她的脸上,“你猜猜,你这寡,还守不守得住?”
黄清若继续冷眼以对。
梁京白的嘴唇猛然往她的唇上凑。
黄清若闭上眼,一瞬间呼吸也滞住,心尖剧烈地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