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清若拿起来看一眼,再看回梁京白:“这个怎么了?”
梁京白眯着眼睛,死盯着她,仿佛能从她的脸上瞧出朵花。
黄清若慢悠悠地伸出手,往梁京白的脑袋上薅:“不过你倒是提醒我,我确实可以拿你的DNA,去跟梁冕做个检测,我的手里就多一样佐证你身份的证据了。”
梁京白没有躲闪,或者是来不及躲闪。
黄清若得以成功薅到他的头发。
他如今头发的手感,和他以前头发的手感非常不一样。
他如今的头发短,也就有点刺,不如从前柔软。
事实上从前她能摸到他头发的情况,大多数发生在和他亲密的时候,即要么接W,要么……。
其中前者的情况更多一些。毕竟因为她身体的原因,后者的次数不多。并且这次数不多之中,由于她能够跟他面对面的次数屈指可数,那么她抓得到他头发的机会随之更少。
眼下,黄清若薅一下,没从他的头上薅下头发。
他似乎不容易掉发。现在的短发对比他之前头发的长度,又更难掉。
黄清若就薅第二下,稍用力一些,愣是薅下了两根,才收回手,然后摊开她的手心展示他的头发在他的面前。
“如果三叔公和梁崇初想亲自验证,我会向他们建议,来这里收集你的DNA样本。你敢留在霖梵寺,敢在这里活动,就一定会留下你的痕迹。”
讲这句话的时候,黄清若错觉自己像个巫婆。
她的嗓音也确实调动出了一丝幽然。
清泠泠中掺杂着幽然。
梁京白猛然扣住她的腕:“是吗?不是DNA鉴定的话,那就不是铁证了,不是铁证你还有胆子威胁我?”
“你这是不想走的意思了?”黄清若冷然。
“不是铁证,我就有机会翻盘,我为什么要走?”梁京白轻哧。
“看来你真是不要命了。”黄清若甩开他的手,转身大步往外走,“那没办法,我只能让你连留着小命的机会都没有。”
梁京白并没有追来。
黄清若心底掂量着,还是准备打开门先离开这里,起码高密的样子要做到位。
哪知门根本打不开,不知道什么时候,竟被人从外面上了把锁。
黄清若遽然回头,并不露怯:“看来你最终选择跟我同归于尽。”
梁京白不作声,坐在禅桌前的蒲团上,慢悠悠地取出香插和燃香,点燃一根香。
黄清若蹙眉,走回去他的面前,拔掉香,折断,丢到地上。
无论时间过去多久,她都不会忘记他曾经妄图借用燃香的功能从她口中套取她的秘密。
“这个老掉牙的招数,你怕不是已经不记得,我已经对它免疫了。”
“那就玩点新的。”梁京白不慌不忙,“不是想知道,你上次为什么会以为你在做梦?”
黄清若以站着的姿势居高临下睨坐着的他,猜测:“还是燃香。功效不同的燃香。”
大概率是无色无味的,所以那晚的她毫无察觉。
梁京白则说:“只对了一半。”
黄清若其实并没有感兴趣到非要他解答不可。
相反,他现在上赶着为她解答,才透着一股浓浓的古怪。
不像是他的傲慢作祟,单纯地向她炫耀,他多么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