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听怎么怪异。黄清若问:“是谁?”
“最初不知道,后来知道了。”梁冕说,“柯家现在不是马来的五大富豪之一?他们每次回乡祭祖,他们村就敲锣打鼓,几个乡邻之间都知道。送花的就是那个富豪。叫什么名字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没关系,黄清若听明白了,其实就是柯伟豪的父亲。
真的只是顺便送花?还有什么认识的长辈。以柯伟豪父亲当初的年龄,应该是还没出生就全家下南洋了,柯伟豪的父亲又怎么会认识梁冕的堂兄?
黄清若咂摸着,或许回头再问问柯伟豪?
和梁冕分开后,黄清若并没有在工作室里久待。
她还有其他事情要办。
收拾了东西,她先回了一趟宿舍。
在宿舍楼下,黄清若猝不及防地见到了路昂以前的那辆机车。
她愣住,怔怔然的,视线完全无法从机车上离开。
“黄老师!”
入耳的问候声拉回了黄清若的思绪。
黄清若循声望去,凝睛。
看到胖子和脏辫两个人从一楼的楼道里走出来哈着气走出来,手里还分别抱着头盔,看起来是天气太冷了,他们到里头避寒去。
黄清若说:“冷就多穿点。”
他们两个和路昂一样,大冬天的,穿得也很少。
脏辫好像摇滚人、摇滚乐又遭到羞辱似的,不高兴地说:“谁说我们冷了?摇滚是用来点燃寒冬的!我一会儿还要到酒吧演出!”
黄清若:“……”
完全鸡同鸭讲、牛头不对马嘴。
“你对黄老师客气点。而且她现在是路哥的媳妇儿,是我们的嫂子。”胖子教训脏辫,转头跟黄清若道歉,“黄老师你别跟他计较。玩摇滚的都有点神经病。”
脏辫的脸色因为胖子的话也变得有点脏:“谁神经病?”
“谁神经病也没有路昂神经病。还嫂子,屁的嫂子,消失那么久,偷偷结了婚,连孩子都生了,都什么也没跟我们讲。我们还得通过酒保才知道这些事。我还跟他客气?客什么气?人家现在回大户人家当少爷了,和我们不是一路人了,懒得离我们了。”脏辫恼火得不行。
连恼火都保持着一股玩摇滚的亢奋。
黄清若想竖起大拇指,夸他很滚人。
胖子也跟脏辫发脾气:“来之前我就告诉你好好说话好好说话,我们是来恭喜路哥和黄老师的!你搞成这样算什么?路哥也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没关系。”黄清若当和事佬。
她没有生气,没有因为脏辫责怪路昂而生气。
她只是很难过。
为路昂被他们误会而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