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乐捉住梁京白的手,用梁京白手里的纸巾按在她的眼睛上,嗓音哽咽:“为什么没有?阿京,你应该也怀疑我和栗焱。
“虽然栗焱不值得你放在心上,他就是我当年恶心单明典的一个工具。回来霖江见你以来,我和栗焱什么都没有。我没有背叛过你,我没有恶心过你。”
“但你也应该怀疑我和栗焱。你不可能不怀疑的。你骗我的,你其实也怀疑的,对不对?”
越说,管乐的嗓音越哽咽。
可餐厅里也愈发地安静。
梁京白不说话。
黄清若更没有说话。
纸巾在管乐的眼睛上早已湿透。
梁京白又抽了纸巾,再给管乐。
管乐哭了一会儿,将手挪开,重新露出她的脸时,红着眼睛,问:“那阿京你现在是怎么想的?是不是已经没办法接受我了?要解除我们的婚约还是怎样?”
梁京白平静地回答:“取决于你。”
“什么叫取决于我?”管乐眼角的泪花闪烁。
梁京白说:“你和单先生在你们的那段婚姻里,谁对谁错,外人无从轻易评论,也和我们的婚约没有关系。”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之前我不会因为你结过婚而看低你,现在我也不会因为你生过孩子而主动要求解除我们的婚约。”.
“这些都无关你是什么样的人、你有过怎样的经历。我的婚姻一直都是听从家族的安排。所以单先生的到来,是否会影响我们的婚约,也不是我要考虑的事情。”
“家族里的决定如果是继续我们的婚约,我就会和你结婚。”
“你会影响梁家长辈们的决议,所以也就取决于你了。”
梁京白的话落之后,管乐笑起来。
边哭边笑。
或者说,又哭又笑。
泪眼婆娑地注视着梁京白,管乐说:“阿京……你真的没有让我失望……”
头一偏,管乐转向黄清若:“清若,你瞧,逼婚,果然是错的。阿京还是不喜欢我了,我还是没办法跟他回到从前。只是因为我逼婚,只是因为婚约,只是因为梁家让他娶我。”
“管乐。”梁京白唤了管乐的名字。
管乐看回梁京白。
梁京白直视管乐:“今天和我订婚的人就算不是你,我的话也会是一样的。现在的我和当年的你,有一点是差不多的,那就是婚姻不属于自己。”
“当年你听从你父亲的安排,嫁给单先生,并不是因为我不好。同样的,现在我只是因为听从家族的安排,娶你,也并非因为你不好。”
“你应该要明白这一点。所以就不要因为我的听从安排,而贬低你自己。”
“你反而应该更通透,我早已不是当年的我,我也完全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我是一个能够为了家族的利益而利用你的人。”
“你一直以来也很清楚,即便是当年的我,和你谈恋爱,目的也是不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