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是比我多知道些什么?”她试探。
梁京白则说:“二叔公去世后,你应该才是对观音像了解得最清楚的人。”
几乎是明牌打出来了,他的话和之前梁冕跟她说的还极其地相似。黄清若因此突然生出怀疑:那么,果然是并非随意让她接手观音像修缮工程,真正的目的其实在于曾经这个意外发现的暗格吗?
可黄清若完全不清楚怎么回事。她根本没听二叔公提起过以前观音像身体里发现的暗格。她最多只知道,那些留在霖江博物院里的残片,确实一直是二叔公在负责研究。
黄清若还曾经见过那些残片。
但据她所知,二叔公并没有研究出个所以然来。
那些残片也搁置很久了,二叔公这种老学究的时间宝贵,都花在更值得去探究的文物上。
况且文保所里排队等着的宝贝一大堆,观音像暗格的事情属于“轻重缓急”之中的“轻缓”,最多闲暇的之后再去研究。
中午吃斋的时间里,黄清若的思绪仍旧在此萦绕。
梁禹凑来她的身边说:“若若,你跑哪里去了?我在寺院里找你很久。我找大师算了一卦我们的姻缘,你猜大师怎么讲的?”
从梁禹的神情和说话的口吻,不能推断,大师讲的应该全是好话,否则梁禹也不可能专门跟她提。
黄清若不想理会。
梁澍很感兴趣似的问梁禹:“找哪个大师算的?文婴大师吗?霖梵寺最准的是文婴大师了。”
即便梁衡在场,梁禹也没给梁澍面子:“梁澍你别给我多管闲事。我和若若说话没你插嘴的份,非要我教训教训你让你以后离若若远点是不是?”
梁澍很无辜:“我就问你找哪个大师算的,怎么就是多管闲事了?我被家里催婚催得紧,也想算一算我的姻缘在哪里。”
“别给我装。”梁禹轻哂,“谁不知道文婴大师到樱花国的寺庙参学好多年了,怎么可能会是文婴大师帮我算的?”
确实只能是梁澍在暗搓搓地表达,不是文婴大师算的,一定不准。黄清若方才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我知道文婴大师去参学了,可都五、六年了吧?还没回来?”梁澍挠挠头,“不好意思,我以为已经回来了。我一年最多就来一次霖梵寺,不了解情况。”
梁禹被梁澍这么转移话题之后,倒问起梁京白:“你不是文婴大师的弟子?你该知道文婴大师现在什么情况吧?”
梁京白声线惯常地清淡:“不知道。”
梁禹笑话:“哈哈哈,你这个弟子也不过如此嘛。仗着文婴大师的名号在外面招摇撞骗。”
梁衡和和气气地插话:“阿禹,不要这么说,京白代表的是梁家。”
如果说梁京白仗着文婴大师的名号招摇撞骗,那就是嘲讽梁家招摇撞骗了。文婴大师虽然点拨过梁京白,也为梁京白主持了皈依仪式,但梁京白算不上文婴大师的弟子。
是梁家当初对外如此宣传的,以此进一步包装梁京白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