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课终归不是一件任何人随随便便说干就能立马干的事情,否则也不用专门培养老师了。
此前黄清若代课《佛教文化》,性质偏向于讲座,自说自话倒也问题不大。
如今黄清若要给考古专业的学生上《文物保护技术》,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讲课。
虽说她在教学工作上不追求成就感,但既然当了老师,必须得对学生负责。
今天黄清若没课,除了备课,就是去旁听教授其他课程的老师们如何授课的,学习经验。
一天下来,黄清若没闲着。
管乐约她晚上一起吃火锅,黄清若也以备课为由婉拒掉。
黄清若晚上也确实一直在备课。
嗅到挟裹着焚香的清寒气息,她才发现梁京白又带着针灸包出现了。
“六哥昨晚怎么没来针灸?”这话听上去好似她针灸上瘾了,盼着针灸。
梁京白占据了半张桌子,自顾自进行消毒:“想天天针灸?”
那肯定不是。黄清若问:“七次可以不连续?”
梁京白:“我说过要连续?”
黄清若想知道,不反问,他是不是就不会讲话?
昨晚计划的爬床,今晚她没心思也没空实施,连针灸期间她也在脑子里排练明天怎么给学生上课。
针灸的时间也似乎流逝得比平常快。
黄清若斟酌着要跟他商量,今晚能不能先欠着,不弄,改天再还。
然而根本无需她开口,梁京白比她还要没空的样子,收完针就匆匆地走了,而且晚上仍旧没留别墅里过夜。
好像他这一趟,就是专程抽时间过来给她针灸的。
第二天,黄清若在考古专业的第一次上课,超乎她预期地顺利完成了。
她以为自己会紧张,结果没有。
她以为自己性格沉闷,讲课中规中矩,不指望课堂气氛能活跃,结果学生们十分捧场,会开玩笑会主动自己发问求知,黄清若因为解答他们的问题差点没完成今天的课程进度。
黄清若有印象,好几个学生是之前交流会上见过的。
下午没课,黄清若也没打算待学校里。
管乐又约黄清若吃火锅。
黄清若表示自己已经约了朋友。
管乐知道她朋友少,追问她约谁了:“……梁澍吗?”
“梁澍的话,那多我一个肯定没问题。”管乐直接就上了她的副驾,“我们三个一起吃火锅呗,我请客。”
黄清若无法轰她下车,不得不捎上她。
被管乐丢下的那个保镖,独自开车,护驾一般跟着她们。
抵达古玩城,管乐撒了欢,街两边的地摊和店铺,一个个地光顾过去,那股新奇的劲儿,仿佛第一次见到满街尽是宝贝儿。.
实际上管乐并非第一次来古玩城。
而且以管乐的家庭条件,真正的宝贝必然见怪不怪。
但也不代表管乐现在的样子就是装的。
有时候黄清若很佩服管乐,管乐几乎没有大小姐脾气,经常保持活跃又快乐的情绪状态。
而无疑,管乐的性格建立在家庭环境无忧无虑的基础上。
“清若!快来!看看这个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