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欢乐得当咸鱼，起身拿了包零食放在文英面前，抬了抬下巴。
“为了一个坏人，怎么整得跟上战场似的。”
文英撕开一块饼干塞进嘴里，瞥了沈清欢一眼，漫不经心地说：
“嗐，其实想要弄死马冬梅易如反掌。但她现在披着林丁丁的外壳，我们又没抓到她什么把柄，就这么送派出所不合适，林家也不会善罢甘休。”
说着她睁着圆溜溜的眼珠子又往对面房间看了一眼，鼓着腮帮子喃喃道，
“你以为他俩在商量什么呢？只不过想给林丁丁安个大一点的罪名罢了，这样进去后她就出不来了。”
沈清欢把稿子拿起，披了件外衣来到书桌前，打开台灯。
灯光下，她肤白如雪，言笑晏晏，摇了摇头红唇翕动：
“那……什么罪名能判无期？”嗓音清清浅浅，拖着尾音。
文英一边烤火一边吃着零食，整个人往沈清欢刚才坐的椅子上一躺，晃着小腿慢笑眯眯地说：
“好多啊，什么流氓罪啊，投.敌呐，投机倒把啦，盗窃……随便整一个给它坐实了就行。”
沈清欢有些惊讶：“女同志还有流氓罪？”
文英嘿嘿一笑：“那可不，人人平等啊，总不能只抓男流氓吧，还有女流氓判死刑的呢。”
“噢，”沈清欢没再接话，将目光注意到手里的稿子上，只见歌曲的名字写着《恭贺新春》。
顿了两秒后，她的视线下移，落在了歌词上。
《好运来》原本的歌词是：
好运来，祝你好运来
好运带来了喜和爱
好运来，我们好运来
……迎着好运兴旺发达走四海……
李老师填的词是：
新年来，恭贺新年来
家家户户杀鸡宰羊
新年来，娃儿穿新衣
……迎着新年炮仗铜锣震四方……
“……”沈清欢一目十行浏览到底，笑着将稿纸叠好，交回给文英，“我没意见。”
文英接过稿纸，用手背拍了拍，一本正经地说：“你不觉得要改改嘛？你看看，鸡鸭鹅马羊全出来了，十二生肖就差狗和猪没上场了。”
沈清欢忍不住噗嗤一笑，在火炉旁坐下，温吞吞道：
“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吗？这不写得挺好的，接地气。”
“接什么气？”文英没听过这个词，扬着眉毛哼哼唧唧地说，“我看你就是懒得改了，别以为我不知道。”
沈清欢不置可否：“让夏团长明天赶紧交稿子吧，要不然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