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空荡荡的房间，她将自己泡进浴缸。
像一具行尸走肉，机械的冲刷身体。
在浴缸里洗了一个小时，她爬出来，身上裹了件长袍，坐在天台上望着漆黑的夜空发呆。
南黎在她房间里绕了一圈，没有任何有用的发现。
索性她坐在空间里陪着她发呆，万一能听到她联系什么人也是有用的。
结果凌菲坐了一个小时，回房间睡觉了。
南黎：……
跟连渊会和的时候，南黎脸色不太好看。
徒牢抱着双臂，晃晃悠悠的跟在身边。
看到连渊疑惑的眼神，立刻解释，“等了两个多小时，没什么发现，只看到一场多人……”
话没说完，直接被南黎一个眼神杀了回去。
“多人什么？”连渊双眉拧紧。
“连渊，你过去接触过科研队的人，他们的为人你清楚吗？”
连渊拉着她的手，慢慢往回家的路上走，“一部分吧，都是对科学充满热爱的年轻人，但今天见到的那些人，都是陌生面孔，我不认识。”
南黎忽然顿住脚步，“都不认识？”
“嗯，曾经凌菲手底下的人，没出现在这支队伍里，数据机械和生物研究是两个类别，人员组成不同也是正常的。”
南黎眉间褶皱慢慢加深。
不对劲。
但哪里不对，说不上来。
南黎揉了揉脑袋，想不通她就不想了，已经让徒牢监听了这两人的电话。
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有问题，小尾巴早晚会漏出来。
回家前，南黎又去看了关山。
关山吃了药，正靠着沙发看文件。
见南黎来了，赶忙摘下眼镜，“我没事，你们不用来回跑。”
南黎看了眼房间的四周，保姆是早上来晚上走，家庭医生也被关山强制要求只在白天驻守，所以家里只有他们一家三口。
所以说话很方便。
南黎直接开门见山的将结果告诉他，“关叔，你的检查报告有问题，你不是劳累过度，是中毒，医生团队也有问题。”
关山直接惊出一后背的冷汗。
“你这孩子，可别乱说。”
南黎将他的报告拿出来，上头已经被韩风标注了指标异常的数据和手写的原因。
“那我是什么中毒？”关山看完报告，满脸凝重的抬起头。
“不清楚，可能是食物，也可能是药物。”
“你有目标了对不对？”关山虽然用的疑问语气，但话里却很肯定。
南黎顿了顿，没说话。
关山知道她在犹豫什么，“南黎，你和冬聆陪我从十二码头上来的，我是全心的信任你们，有话你尽管说。”
连渊看南黎在纠结，便接过话头，“关队，如果你出事，最大受益者是谁。”..
关山眼皮一跳。
答案不言而喻。
“关叔，讲讲戴腾的事吧。”
关山将报告放在斜前方的木桌上，“他两个月前拿着上层的通行令来到蒙涂山，负责生物研究这一块，包含动植物在内的一切研究都被他接手，过去我不认识他，上层发下来的个人档案很完备。”
他立刻让妻子把电脑搬过来，输入权限命令后，看到了戴腾的个人履历。
南黎逐字往下看。
戴腾从小学到博士毕业的履历都极其完善，各种科研大奖拿到手软。
没有任何问题。
南黎盯着右上角那张脸，看了许久。
越看越不舒服。
直到最后，关山将文档关闭，她骤然惊醒。
她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眼睛不对劲儿……
文档上的戴腾，和她见过的真人戴腾，眼睛一点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