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假期结束，刘晨的校服里被刘芳给塞了一套秋衣加一件毛衣。
十月份的七点，天还是深蓝色，隐约有蒙蒙亮的光从深蓝色的天空后透出。
路上的梧桐树树叶也悄无声息地掉了大半，环卫工人一边念叨着，一边将树叶给扫起来堆积成小山，然后再倒入小垃圾车里。
国庆节三天的假期，对于高三的学子们而言，感觉就是回家一闭眼，再一睁眼，三天就过去了。
赖杰伦依旧是踩着上课的铃声到教室来，不过和班里其他还困得打哈欠的同学们相比，赖杰伦脸上那得意的神情是怎么都掩饰不住，当然了，或许也是因为他根本没掩饰。
任墨看不过去，趁着赖杰伦坐下放书包时，用手里的中性笔笔盖戳了戳他的后背问道：“赖杰伦，你昨天干什么了？笑得这么贱？”
这一问，前面的同学们也安静了下来，想要听听。
赖杰伦自然也注意到了，贱兮兮地笑道：“嘿嘿嘿，想听的就举手，人多我就说~~”
话音落地，班上超过一半的人都举起手来……
赖杰伦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咳咳，咱们班的平均分出来了，比高三二班的平均分多五分！”
“哇！！”
“卧槽！牛逼！”
赖杰伦双手张开向下压了压，见大家继续用期待的眼神看过来后又继续道：
“这次全市联考，咱们学校第一名考了709分！”
听到这个，同学们沉默了一下，失望地转头回去了，学校的年级第一多少分跟他们有啥关系？切！浪费感情！
刘晨看着赖杰伦那副贱笑着看向自己的表情，心中浮现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年级第一……
不会是，
我吧？
刘晨觉得自己肯定是发烧还没痊愈，不然怎么可能会有这样可怕的妄想？
师范附中的年级第一什么概念？
那都不是叫水木的苗子了，那水木都要叫一声清北的人才！
完了完了，心跳开始加速了，脸又开始烫了。
赖杰伦瞧着一直以来都淡定得不得了的刘晨那副不敢相信又带着点期待的表情。
整张脸五官都开始发力点头，用全班都能听见的声音大声肯定道：
“对！就是你！别不敢相信！年级第一！刘晨！！！”
高三六班的同学们愣了一下，然后整个教室内都开始了欢呼，巨大的欢呼声穿透了教室的前后门，穿透了半开着的窗户，穿到了楼下的高三二班。
——
丁江黑着一张脸站在讲台上，视线环绕讲台下一圈，教室内安静得掉根针在地上都能听见，更何况是楼上高三六班那要掀翻天的欢呼声？
丁江狠狠地将手中的一叠试卷拍在桌上，桌面上的粉笔灰顿时溅落到前面几排的学生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