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这模样，池砚舟犹豫了一下。
云锦怕他不给自己这个机会，紧紧握住了池砚舟的手。
既然他吃软不吃硬，她就彻底软下来，摇了摇他的胳膊。
云锦长长的睫毛像一把小扇子似的扑闪扑闪，白皙的肌肤像剥了壳的鸡蛋，那双楚楚可怜的眼睛，瞬间让池砚舟想起那一晚，她和自己提到过她是如何成为小哑巴的。
总归来说，她在某些方面，和自己倒是有差不多的经历。
在云锦的软磨硬泡下，他终于答应下来。
在他点头的那瞬间，云锦咧开笑容，澄澈的双眼满是欣喜，这股开心莫名感染了池砚舟。
在答应了云锦之后，池砚舟第二天就安排好了行程。
次日午时，两人吃过饭后，云锦坐上了护工推过来的轮椅。
两人一起来到看守所里。
目前萧素的案子还没正式开庭，所以还在拘留中。
池砚舟早就安排好，一进去，就有一个工作人员非常客气地上前招呼。
“池少，都安排好了，这边请。”
池砚舟看了云锦一眼，松开推轮椅的手，示意云锦自己进去。
这倒是出乎云锦意料，她还以为池砚舟会跟着自己一块进去，想知道她到底有什么和萧素说的。
可他就在外面等着，并不干涉自己。
云锦心生感激，多看了他几眼。
背光的他周身仿佛镀了一层光，哪里还有曾经那个淡漠冷酷的样子？
云锦扯动嘴角，跟着工作人员进入了房间。
隔着探视玻璃，萧素被两个人架着坐到位置上。
当她看到云锦出现时，情绪忽然变得激动起来！
只见她腾地一下从椅子上起身，目光凶狠地瞪过来，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云锦此时怕是已经被千刀万剐，成为一片碎尸。
她骨节泛白的双手死死攀住玻璃，像是要将她撕碎。
能看到她在里面情绪激动地喊出声音，但因为隔着静音玻璃，云锦听不清楚她在骂什么，但能猜出来，肯定是和自己有关。
工作人员见状，连忙上前将她控制起来，把她按在座位上训斥了几声。
萧素这才平静了一些。
云锦坐在她对面，拿过旁边的听筒，放到耳边。
然后又用手机打下一行字，隔着那块玻璃给萧素看。
【池天成的那场车祸，是你干的吗？】
看到这话，萧素忽然失控地笑起来，尖锐的声音透过听筒，渐渐传到云锦的耳朵里。
笑了好一会，她才盯着云锦回答道：“是我又怎样？不是我又怎样？”
“池天成已经死了，已成定局的事，难道你还要为池天成报仇吗？！”
她猩红双眼，看到云锦腮帮紧绷的样子，她好像很开心，像是出气一样。
“你很想知道吧？但是我偏不告诉你！”
云锦沉下目光，在手机上迅速打下一行字。
【你已经成了这样，难道还想遮掩吗？萧素，你难道不想出来？真想以杀人犯的罪名在里面呆一辈子？】
萧素看到云锦这话，像针一样狠狠刺在她心里。
她狠狠拍着桌子站起来，冲着听筒大声怒吼。
“贱妇，你觉得我萧家人会让我呆一辈子吗？！你别得意太早了，小心点你以为是靠山的池砚舟吧！！池天成的死和他脱不了干系！”
云舒眉头一蹙。
她的意思，难道是……那场车祸真和池砚舟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