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斯年看到楼明逍的小动作，没忍住好奇心，仔细看了一眼程诺的脸，被刺激出一身鸡皮疙瘩。
他的六哥，口味也太……独特了。
“得嘞。”他还是去处理苍蝇吧。
楚斯年走到罗江海面前，拿出一张折了好几道的纸。
“罗江海，1952年生，三年前考上北城医科大学，无故缺勤，没有参加过任何一场考试。
“一个多月前在北城市医院实习，造成一名病人术后感染死亡……”
楚斯年不耐烦念完纸上的字，抬起头，“你不是该去挑粪吗？怎么又到医院了？”
楚斯年转向院长，把纸扔给他看。
院长看完脸色大变，他才知道自己高待遇接收的所谓“大专家”，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不，不是……他、他胡说。”
罗江海慌了，这人是谁？
怎么会知道他的情况？
罗江海脑海中，忽然想起跟荣教授一起做手术的画面。
那个深夜请动医学界泰山北斗荣教授主刀的人，就是楚斯年！
到医院做手术的人，就是楼明逍！
他全想起来了。
罗江海颤抖着看向楼明逍，他想求饶，却一个字都不敢说。
楼明逍的腿，都是因为他……才站不起来。
明明，荣教授已经承担下所有责任，下乡改造去了，应该不会查到他头上。
可是为什么，他都来这穷地方了，还是不肯放过他？
非要赶尽杀绝吗？
楼明逍不过是废了一双腿而已，凭什么要断送自己的整个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