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心情从悲伤到惊讶，随后是怒不可遏，气的全身发抖。
震怒之后，又是无能为力的挫败和自责。
“不是你的错。”
楼明逍安慰程诺，“抓到下毒的人，同样重要。
“你仔细想想，程……爹今天，吃过什么，喝过什么。”
楼明逍的声音沉稳有力，声音不大，却让程诺听了进去。
程诺被问的一怔，冷静下来，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
从她睁开眼睛，这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现在细细回想，程文武今天吃的东西，都是她给的。
早上的糖水泡馍，半晌的点心，中午的饭菜……她亲手做的东西，自己也吃了，没问题。
除了那包点心——昨天中午大嫂子张大妮给的。
“不好。”
那包点心，春花姨她们也吃了。
程诺让牛忠厚找到一台电话，打回村里一问，果然春花姨三个人也有不同程度的中毒迹象。
吃点心最多的一个人，叫罗三春，整个人上吐下泻，意识倒是还清醒着。
她吃的比程文武多，但是身体底子好又年轻，症状没有他严重。
她的家人把程家门堵了，嚷嚷着要老程家出钱看病，索要赔偿。
偌大的老程家，平时仗着程文武的声望，一个比一个横的一二十口子人，没一个出头顶事。
罗三春吐了几次，拉肚子拉到站不起来，被丈夫牛三河放在程家门口。
牛三河喊得很大声，却不敢骂的太难听，怕程家人出来打他。
一听说程诺打电话回来，也不管罗三春的死活，直接跑去接电话问程诺要钱。
“我媳妇吃了你家的东西，现在快死了，你赶快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