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雅洁拎着一个巨大的皮包走进来,拉开主位坐下,哗啦把包摔出去,围在一起的众人纷纷退避,现场暂时安静下来。
她翘起二郎腿,抱着胳膊张嘴就骂,「真是上不得一点台面,钟夜刚躺下就争的乌眼鸡一样,这点眼力见,钟氏的位置你们谁坐的稳!」
众人被骂的惭愧,惭愧转为羞恼,开始对她还骂,「你又有什么本事?顾家在你手里,二线都不是!」
顾雅洁冷笑,「说得好,但至少我顾家上下全部都全须全尾的活着,还在一线的南家就好,南怀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她话说的凌厉,众人也知此言不虚,顿时面色有些踌躇。
顾雅洁步步紧逼,不留一丝情面。
「南家与钟家一衣带水,上百年的交情,尚且差点闹出两条人命,就凭你们,不想想在这个位置上能活几天!」
她抱臂呵斥,「顾家反正只认钟夜在位的钟家,我今天把话放这里,顾家现在是退了,但收拾一两个你们这样不事生产的寄生虫还是易如反掌!」
世家大族向来膏粱子弟不肖子孙多,芝兰玉树有志儿孙少,哪一家都差不多。
顾雅洁也上位有一段时间,这种情况无比熟悉,气势早就练出来。
这样一席话连敲带打,竟让他们都一时无话可说。
但有人利益熏心,怎会如此轻易退缩。
钟仪环顾四周,眼看众人顿挫,他却初生牛犊不怕虎,起身针锋相对。
「名不正则言不顺,这是我钟家的事情,顾小姐有什么理由掺和,你以为你还是钟夜的未婚妻吗?」
「据我所知,我哥已有心属之人。」
「顾小姐这是脸都不要,也要倒贴上我哥吗?」
这帽子一扣,顾雅洁脸色顿时雪白,她继承顾家,流言蜚语不胜枚举,荒谬、滑稽、又无计可施。
钟霰抬眼,声如寒冰,「嘴巴放干净些,是我请顾小姐帮忙稳住钟氏。」
钟仪仿佛抓住把柄,「哦?既然钟夜没事,为什么要请人帮忙?若是钟夜有事,为什么却寻找外人不找钟家?」
「敢问表姐,你身为钟家人,就是这样吃里扒外,背叛家族的吗?」
钟霰点头,坦坦荡荡,「你说的也有道理,钟夜出事,我过于焦急,所以关心则乱,处理的有不妥之处,我向你道歉。」
钟仪顿时露出得意神色,却又瞬间反应过来,「道歉就可以?」
钟霰疑惑,「那你们还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