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攻击方,靠的就是以勇勐压垮对方的士气。
如今陷入了僵局,局面就是对自己不利。
“父汗,派我去支援阿吉嘎。”
塔拜沉声说道。
老奴没有办法,同意了六子的请战。
目前胜利的契机,就是压垮朝鲜军,以松动金江军大阵,然后全军压上。
“你领我的巴牙喇去。”
老奴说道。
塔拜感到了压力。
父汗指望着他。
塔拜重重的点头,领着五千老奴亲卫,杀入了战场。
“李道信。”
双方都知根知底,站在高处的令官,立刻派人告诉中军,老奴派了亲卫骑兵。
收到军情后,唐清安立马喊道。
亲卫营营总李道信。
“你带领我的亲卫营,去支援左翼,对抗住老奴的巴牙喇。”
李道信听到节度使的军令,毫无畏色。
亲卫营。
哨官万三,领着毫无惧色的一群初生牛犊的队长们,李如靖,徐聚费,赵学颜,潘驯,葛世峰等。
双方都杀向了左翼。
唐清安视线看向了北方,越过了老奴的高台,看向了清河。
老奴戎马一生。
但并不是神人。
不管是偷袭抚顺,还是萨尔浒之战,乃至后面的夺取辽沉,都是以多打少。
萨尔浒之战,周军和朝鲜军虽然兵多,但是分了数路,被获得情报的老奴,率领六万军分而歼之。
各路都被老奴以多打少。
而攻打沉阳则是守军出城浪战,浪战不提,守城的两位总兵还是先后而出,又被一一歼灭。
辽阳的守军,不知道沉阳失陷,派出去支援沉阳,同样又被一一歼灭。
然后没有多少守军的沉阳,辽阳被蛮族破城。
金江军的士兵,将领,给了唐清安信心,现在随着战局的变化,更加坚定了他的信心。
这一回。
他要取老奴的性命。
北镇。
李达祖躲在府中,连日喝酒。
蛮族不攻只围。
已经三月余了。
锦州的援兵未知,锦州的援兵去打复州,盖州,然后打海州,想要以此逼回蛮族。
李达祖满嘴酒气,想到唐清安,露出鄙视的目光。
他犯了大错。
首先就不该信任友军,不管是史鼐,还是唐清安,都是靠不住的狗东西。
他这些日子,到底想明白了。
唐清安这小子就聪明的很,就从来没信过他们,没有信过友军。
前番说五年平辽,什么东西路大军齐发,夹击蛮族使其首尾不能兼顾。
都他吗是放屁。
都是忽悠人的。
遍观唐清安出海五年来,什么时候指望过友军配合?都是他自己孤军作战。
不管是如何困难,都没有指望北镇,锦州出手援助过。
最危险独守金州时,也没有把希望放在北镇军,锦州军上面。
求援信都没有发过。
收复镇江,建立游击区
连计划都没有透露。
而自己一把年龄,却比年轻人都看不穿。
前番自己指望史鼐没指望上,这回竟然还没学乖,还是指望友军。
自己真他妈够蠢的。
北镇被围困前,就不该把军属家卷收入城中,至少送入锦州才是正理。
如今北镇粮绝。
军纪彻底败坏,而城中又都是军属家卷,更导致了军队各部内讧,甚至拔刀相残。
现在别提突围,他连军士都无法轻易指挥。
“唐清安,你小子到底是只想着扩大地盘,还是真想着救我?”
李达祖丢掉了空酒壶,喃喃自语道。
北镇是他们李家的家业。
传承百年。
想到此节,李达祖痛不欲生。
城外。
皇台吉再也按捺不住,下令全军攻城。
虽然知道再继续等下去,北镇将不攻自破,可是他真的等不了了。
父汗只有五万兵。
不让他回军,却要求他必须夺下北镇,皇台吉如何能不知道父汗的用意。
蛮族没有礼仪。
更没有什么传嫡之说。
没有威望和实力,是做不了大汗之位的。
蛮族刚建国不久,都是骄兵悍将,各贝勒又掌管着各旗。
自己只领镶白旗,论实力并不出众,二哥可是掌管两旗的。
这是二哥从小跟随父汗征战一生得来的。
于情于理。
父汗都不可能下令剥夺二哥的两旗。
更何况如今蛮族更要上下一心。
如果自己没有打下北镇的威望,哪怕是父汗之命,也是不能服人的,说不得父汗直接传位给二哥。
皇台吉看着北镇。
坚定了一定要打下北镇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