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开云雾见日出,钻井平台上的阴云散去,我国的东海海面上也是烟消云散。
天空中,海军版的直-20反潜直升机往来巡弋,一颗颗定位浮标像下饺子一样被丢进水里;水面上,056型护卫舰的搜寻范围却在不断的缩小,声呐阵阵!
突然,“东营舰”上的声呐兵快速转动着摇杆追踪可疑信号,紧接着兴奋的大叫起来:“报告,发现不明声呐信号!”
指令长从监测屏幕上抬起头,大声命令:“定位!”
声呐兵大声的报出读数:“我舰左舷19度;距离,850米;水下位置,150米!”
指令长极尽亢奋的一拍大腿。
想逃也逃不了,先不谈无数的海军舰艇,更多的“破旧”渔船还在源源不断的赶来,据说黄海海域的渔民已经加入到“捕捉大黑鱼”的大军中,而远在渤海和南海的渔民正向东海赶来。强大如弗吉尼亚级攻击核潜艇,被人定位出来也是毁灭!
一颗颗深水炸弹被投到“大黑鱼”的外围,没有装载战斗部的反潜鱼雷不停的从它的身边掠过,迫于压力,弗吉尼亚级攻击核潜艇不得不浮出水面。
至于此事的后续就不是陈严这群军人们需要关心的了,军人们负责背后撑腰,剩下的交给外交官,他们才是专业“打嘴仗”的。历史已经无数次的证明,没有解放军的强大保障,任是外交官们巧舌如簧,也是尽显苍白!就像参加“巴黎和会”的某位据理力争的外交官说的——我很愤怒,可是他只能苍白的表达愤怒,却永远也不能把怒火发泄出来。
营救人质成功之后,陈建军等人乘坐油田的直升飞机返回陆地,空降兵和蛟龙们却并没有一道返回,而是就近登上了“东营舰”的甲板。
在停机坪上,陈严蹲下身子抚摸着甲板,故意无限柔情的对沈逸飞说道:“这是以我家乡命名的军舰!”
此时的沈逸飞看着陈严一副“小人得志”的神态,而他的心中却满是酸楚。沈逸飞是南方人,自怵自己的家乡也是一个经济强省,捞不着以省份命名航空母舰也就算了,可也没有一艘驱逐舰或者护卫舰以自己的城市来命名。
沈逸飞极为眼馋的讥讽道:“别他娘的摸了,摸掉了漆可咋整?再说,只不过是以你家乡城市命名,又不代表是你家的,得意个屁!”
“我靠!”还在酝酿情绪的陈严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在狭小的水兵室里美美的睡了一觉,虽然伴着海水的波涛摇晃,可是经过激烈战斗的空降兵们却睡得格外香甜,丝毫没有“认床”的症状。
所以说啊,人就是贱!有些人天天喊着累死了,可是躺到床上就立刻精神抖擞的刷手机,看来还是不累。
如果让他早晚各去跑一个五公里,吃完每顿饭再去跑一个400米障碍,然后随时都准备去冲一个山头,不把多余的精力消耗完决不允许上床。到时候再看看他,如果不是沾床就呼噜山响那就见鬼了!
也不知道睡了几个小时,陈严迷迷糊糊中听到战斗警报被凄厉的拉响。猛地坐起身,脑袋却重重的撞到上铺坚硬的床板,他忘了水兵室的空间狭小了。不过一撞之余却驱赶走了所有的睡意,陈严吐着舌头嘟囔着:“原来这床铺布局是为了给人提神的哈?”
快速整理好装具跑上甲板,李少游的遥控指挥声音在耳机里响起:“陈严注意,一艘东倭国的海警船靠近捕鱼礁附近海域,我国的海警船已经前往驱离了。你们待命,如果驱离不成功,随时准备登船!”
陈严兴奋地按下送话器大喊:“收到!”
看来东倭人还是不甘心失败,秘密手段不成功,现在又派出海警船明闯捕鱼礁了!
陈严满怀期待着,盯着远处的海面,其上风平浪静,无奈终究是有人不想让其安稳。
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陈严口中不由得念诵出抗倭名将戚继光的诗篇——
小筑暂高枕,忧时旧有盟。
呼樽来揖客,挥麈坐谈兵。
云护牙签满,星含宝剑横。
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
凄厉的战斗警报再次响起,沈逸飞横跨着191式冲锋枪从他身边急速跑过,口中还不忘讥讽道:“别他娘的‘非我意’了,快去‘海波平’!”
蒋小鱼也同样抄起191式冲锋枪准备登机,却从一名水兵的手中接过一大袋“雕牌”洗衣粉揣进包里。见状,陈严纳闷地询问道:“拿洗衣粉干嘛?你要去洗衣服啊?”
“快走,一会你就知道了!”蒋小鱼顾不得回答,飞快的跑上直-20。
东倭国一大一小的两艘海警船强闯捕鱼礁附近海域,以此宣誓并不存在的主权,我方的海警船几次前往驱离,可是他们调个头复再回来了,终于,一向好脾气的中国人失去了耐性,海事部门向解放军们发出了协同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