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的突然袭击打掉了敌人的尖兵组,这个位置不能再使用了。
前方一个被陈严击倒的敌人还有动静,他腹部中弹,正在捶死之前的挣扎。丁聪对准他的位置扣动扳机,可惜对方躺倒在地上遮挡住了子弹,丁聪说:“我去干掉他!”
说完正准备上前,陈严却一把拉住他,说道:“不要去了,把伤员留给敌人,反正这小子就算活下去也不能参加战斗了。”
丁聪纳闷的看着陈严,瞬间明白过来,一名伤员最少要拖累两个敌人照顾,这也是有效的给敌人减员的手段。他嘿嘿笑着对陈严竖起大拇指,夸赞道:“还是你阴险!”
陈严深知,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他不满的说:“你就是这样夸人的吗?”
就在两人快速向后奔跑的时候,刘陆鹏打出的高爆榴弹不停的在敌人的主队身边炸响,掩护他俩快速脱离接触,陈严和丁聪交替掩护着向后奔跑50米远再次寻找到合适的掩体,等待敌人再次靠上来。
前方中枪倒地的敌人还在哀嚎,哪知他的“战友”走过他的身边时毫不犹豫的对准他的脑袋扣动扳机,惊得丁聪张大嘴巴,这群人竟然会对自己的“战友”下死手?
陈严从树干后悄悄地露头,看到十几个敌人拉出一个散兵线靠了上来,他躺倒身体从树干底部探出枪管,把一个扛着机枪的敌人打倒。优先消灭威胁最大的敌人,如果能找到指挥员就最好了,可惜对方穿着没有军衔的杂乱迷彩服根本就分辨不出是谁!
他的位置暴露了,陈严来不及起身,连滚带爬的转移阵地,压制的子弹已经劈头盖脸的打来。身前粗壮的树干被打的碎屑乱飞,头顶的树冠上还在簌簌掉落着雪花,陈严抹了一把脸上融化的雪水,开枪将想要迂回的敌人打倒,然后再次被压制住了。
陈严按下送话器命令道:“刘陆鹏,向我的正前方打出烟雾弹,丁聪准备后撤。”
话音刚落,丁聪从一个土坑里露了头,把枪口对准正在压制陈严射击的人击毙,刘陆鹏的烟雾榴弹也接憧而来,当烟雾腾起时,他把一整匣子弹扫进陈严的正前方,然后调头撒腿就跑。
丁聪一口气跑出三十多米,倚到一颗粗壮的大树干上拼命张大嘴巴呼吸两口,然后抽出一个满弹匣换上,侧头观察了一眼,却发现陈严趴在原地一动也没动。他悚然大惊,难道陈严中枪受伤了?
丁聪按下送话器焦急的呼喊:“陈严,你怎么不撤回来?”
陈严正聚精会神的盯着正前方的烟雾丛,顾不得答话,远远地挥挥手示意丁聪不需要担心。
敌人追击的兵力已经快速从烟雾边缘露了头,陈严腾身而起对着把注意力放到高处的敌人扣动扳机,一匣子弹扑头盖脸的对着三名追兵打出去,然后匆忙大喊:“丁聪,掩护我!”
原来陈严呼叫刘陆鹏打出烟雾弹,让丁聪撤离给敌人造成了全部后撤的假象,自己却留在原地一动也没动。当对方大摇大摆的从烟雾丛里冒出来的时候果断击毙了三人,此刻近距离响起的枪声让烟雾里的敌人立刻趴在地上对着陈严的位置射击。
丁聪接连不断的把子弹打进陈严的后方掩护他撤离,嘴里却骂骂咧咧:“他娘的,能不能不要玩的这么刺激?”
经过一轮阻击,陈严推断这伙敌人还剩下五、六个,正准备就地设伏把他们全部击毙,可是山坡下响起的枪声和叫嚷声明显远多于此,难道又有敌人增援过来了吗?
陈严探头观察,只见山坡下一个三人的轻机枪小组运动到一块大石头后展开,弹药手正在往机枪上勾挂弹链箱,陈严按下送话器命令道:“刘陆鹏,把石头后的轻机枪打掉!”
刘陆鹏答应了一声,跪在地上略微瞄准,一枚高爆榴弹划着弧线飞过去,可惜擦到树梢上远远的炸开,树冠上的积雪散落过后却发现没有把轻机枪小组给笼罩,他马上在树丛中横向移动着寻找射界,可是陈严突然惊叫起来:“火箭筒,隐蔽!”
山坡下的一个火箭筒手循着榴弹的飞行轨迹发现了刘陆鹏的位置,看他正在转移,立马对着他的方向打出一枚火箭弹。听闻陈严的提醒,刘陆鹏对着一个雪窝子纵身一跃,然后就地翻滚到雪窝子的最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