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爬上来了,陈严现在却面对1个铁疙瘩毫无办法,恨不得张大嘴巴用牙咬!
他掏出1枚手榴弹拔掉保险销大声呼喊,可是咆哮的发动机掩盖了他的声音,徐俊鹏什么都听不见。丁聪终于从他的手势中猜出个大概,急忙说:“再靠上去,骗他们从射击孔里开火,陈严要把手榴弹扔进去!”
徐俊鹏再次靠近,丁聪跃跃欲试作出想要攀爬的动作,装甲车里的俄罗斯空降兵终于按捺不住了,打开射击孔将他“击毙”。
就是现在,陈严弹飞保险握片,从车顶探身顺着只有1个拳头大小的射击孔把手榴弹塞进去。
车厢里立刻响起气急败坏的俄罗斯语,就算听不懂也猜到是俄罗斯人的咒骂。当听到车内发出1声沉闷的爆响,就连射击孔也微微冒出白烟,陈严得意地笑了,装甲车内狭小的空间避无可避,肯定全部“阵亡”了!
然而装甲车驾驶员的不守规矩也是陈严没想到的,都被“击毁”了还在驾车狂奔,飞速的冲进流沙地带,可怜的“小山猫”苍白的咆哮两下陷进流沙中,6个车轮空转,再也无法前进1步。
“他娘的!”陈严怒骂1句,彻底被惹火了,他1把扯下身上的战术背心覆盖到装甲车前边狭小的观察窗上,驾驶员失去视野,终于1脚急刹停了下来。
狂奔的装甲车陡然停下,却苦了车顶上的陈严,湿滑的车顶直接把他向前甩出去,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幸好此时已经是沙漠,如果还是戈壁地带,最起码也要断根胳膊断根腿。
站起身,陈严不管身上的疼痛1把扯下背上的191式步枪,“哗啦”1声拉开枪栓,抡起伞兵靴踢在坚硬的装甲裙板上怒吼:“全部下车,你们已经被‘击毙’了,下车,快点下车!”
“红光闪闪”的谢尔盖愤怒的掀开舱盖跳下车顶向陈严扑来,陈严刚抡起的191步枪也被他1个大脚踢飞,随后两人再次扭打到1起,后方的丁聪和沈逸飞看对方人多势众怕陈严吃亏,急忙跑上前想要帮忙。徐俊鹏怕引起两支部队的矛盾,拼命嚎叫着“不要打架”也跑了过来。
“住手!”1声爆喝让战团中的两人不由得住了手,原来同样“红光闪闪”的安德烈少将已经跳下车,正愠怒的看着陈严和谢尔盖。两人同时住手,却后退几步站定像小公鸡1样怒视对方!
跑过来的徐俊鹏看清安德烈相貌的时候不由大惊,我靠,这不正是俄罗斯空降兵的指挥官吗?还真被陈严这小子给干掉了!
徐俊鹏上前敬礼,用英语不卑不亢的大声说:“尊敬的俄罗斯空降兵指挥官先生,我部已结束演习任务,请您指示!”言下之意,“击毙”了你才结束的演习任务。
安德烈却毫不在意,还礼后随意地挥手道:“你好,中国空降兵,我没有指示。”
接着,他面无表情的走向陈严,用生硬的汉语说出1句名言:“兵者,诡道也!”
陈严大惊,这个俄罗斯老兵竟然知道《孙子兵法》?这是《计篇》的开篇第1句话,意思是用兵之道就是诡计和欺诈,说的就是自己的诈降。
陈严惊讶的问道:“您会说汉语?”
安德烈脸上的表情得意起来,却略带遗憾地说:“很长时间没说过了。”
安德烈少将的兵龄已经超过3十年了,在上个世纪9十年代以前,他曾经来到中国和解放军交流过,那时的他还很年轻,他的国家也和中国1样同属于红色阵营。可惜如今时过境迁,当初的少年意气风发、目空1切,再次见到解放军战士的时候,安德烈虽然身居高位,却已然两鬓斑白、身材发福!
安德烈少将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坦然接受失败,向陈严伸出手,爽朗地说:“年轻的中国空降兵,你好啊,我的达瓦里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