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穗姿态轻佻,可动作倒是不虚,直接打开包包,拿出了里面的手术刀,一副极其认真的模样,问道:“怎么样,想试试吗?”
哪有约个炮还割命根子的?
这一下,连过来搭讪的都被赶跑了,姜穗撇撇嘴,好没意思,她收起了手术刀,接着喝酒。
这把手术刀,是她很久以前从裴止办公室里偷出来的,反正裴医生的刀那么多,差一个他估计也瞧不出来。
姜穗每每看着这把锋利到溢出寒光的刀,总会内心悸动几分。
没别的,单纯好这口而已。
她设想过,如果她真拿着刀,去裴止面前说要玩柏拉图,想要把他阉掉,八成那疯子会直接凑过来,就算刀尖抵入骨血,也不会怕。
姜穗努了努嘴,突然觉得今天喝的酒有点寡淡了。
还是裴止的血液要浓稠一些。
她起身,丧失了钓凯子的欲望,这些庸俗的男人,说实话,不太能把她的欲望调动起来,毕竟都太无趣普通了。
正当她起身的瞬间,电梯门开了。
裴止刚一抬眼,就瞥见了她的背影,穿着显嫩的制服,明明没人调-教,可走路的幅度却扭得刚刚好。
多一分显得风尘,少一分显得稚嫩。
姜穗这样的身材,倒是很适合穿旗袍,特别是老式旗袍,新改良过的太过露骨,开叉太高显得暗示感重,少了些欲语还休的暧昧感。
越是紧裹着身材,又不露出肌肤的衣服,才越能勾起不能言说的欲。
裴止跟着她,出了jerkoff。
姜穗似乎毫无目的,她先是逛了下商场,只买了几根棒棒糖,然后结账的时候,顺带要了一盒套子。
裴止视线定在那盒套子上,抿了抿唇。
等买完这些后,她手指缠绕着头发,在镜子面前发呆了会儿,然后走进一家装潢时尚的理发店,大概是问了问价格,又嘟着嘴走了出来。
然后离开商圈,开始在路上找那些小理发店。
找着找着,拐进了一个小胡同巷里。
裴止跟在不远处,她倒是会挑地方,找了个快拆迁的楼盘,四周都没什么人,连路边的小摊都稀稀疏疏的。
裴止瞥了眼前方地上的影子,然后一步一步走了过去,还没走到拐角呢,就被一纤细的手扯了过去。
冰凉的刀背紧贴在他脖子上,他喉结下意识一滚,背后那小妖精就捏着嗓子说:“别乱动,再乱动就把你割了!”
“割哪?”
裴止的嗓音有点哑,大概是抽过烟的缘故,不过反倒是挺入耳的,姜穗另一只手抓着他的后颈。
手背上时不时刮过男人的头发,他毛发都好硬,触觉很硌人,跟他嗓子一样硌人。
姜穗使了点劲,拽着他往小巷子里走。
这儿挺潮湿,长期没人住,又是空旷暴晒的地方,所以皮鞋在上面擦过的声音都显得粗糙。
姜穗没忍住,笑了下。
含着金汤匙的裴少爷,估计没来过这种地方吧,这种皮鞋走两天就会报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