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有耐性的裴止,是世界上最温柔的床伴。
反正姜穗也只睡过他一个,虽然这句话主观性很强,但没办法,她可没有别的参考物,仅裴医生一个而已。
昨晚闹到凌晨后,她就累得快晕过去了,还是裴止把她抱起来去了浴室,水温刚好,她缠着裴止的腿,被他一点点洗净。
擦干回房后,姜穗连梦都是香甜的。
大概是尝过太久冰冷的地板,裴止稍微对她好一些,她就有点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早上醒来,她还在回味昨晚的美梦,喝着牛奶,盯着正在打领带的裴止看,越看越有点心猿意马。
正装是最能显示一个男人的身材是否能喷鼻血的玩意儿。
穿不好的话,那气质就特别像卖保险的,路过他还以为会给你发一张传单。
穿得好的,基本就是斯文败类没跑了,仿佛下一秒就会脱掉衣服压着你做俯卧撑,很显然,裴止就是后者。
大概是有画面感了,姜穗很调皮地晃着腿傻笑,将吸管咬来咬去,脸上还有不自然的潮红。
裴止看了眼她,走之前,留了句话,“腿还没好全,晚上接着治。”
靠。
姜穗脸更红了。
*
裴止离开公寓后,回到了研究所。
做了两个解剖手术后,他刚打算去车库,却在路边瞧见了一人——韩愈,京州妇产科第一刀,被誉为妇女之友。
韩愈在路边等了有一会儿,烟灰都垒的很高,他瞧着裴止一副清冷谪仙样,就觉得好笑,问道,“昨晚哪去了?找你那个小女朋友去了?”
裴止没理,韩愈倒是更来劲了,“你病什么时候好的?之前不是找老中医都不管用吗,怎么,换个小姑娘就管用了?真他妈禽兽不如啊。”
裴止性冷淡这事儿,外人就韩愈知道,别人再怎么传的厉害,那也没证据,只能算凭空臆想,算不得真。
但韩愈这人,是知道裴止有问题的。
问诊记录还在他电脑档案里存着呢,韩愈之前还以为,裴止老了后八成皈依佛门,结果呢,现在每天滋润得很。
韩愈又问,“你是只能对着小女朋友管用,还是彻底好了?”
裴止垂下眼睑,想起了这几天,钟易给他组的十几个局,本着早晚都要跟姜穗两清的原则,钟易找了一票子年轻姑娘,一个接一个的跟裴止“相亲”。
当然,也包括那个长得跟姜穗有八分像的小网红。
但非常可惜,这十几轮相亲,裴止连一个人都没印象,人家美女都快贴上来了,他也跟得了脸盲症一样,像尊训诫期的大佛,无欲无求的。
后来钟易彻底放弃了。
看来这姜小骗子,还是有点本领的。
看裴止一直不说话,韩愈猜得也七七八八了,他当时给姜穗看病的时候,扫了眼身份证号,虽然跟裴止隔了五岁,但一年都能称代沟,更何况五年。
再说了,裴止这人的私生活,本就跟公园遛弯的大爷一样寡淡,提不起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