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摩。”
裴止打转方向盘,声音毫无起伏。
“有必要吗?”钟易看了眼手表,都凌晨了,“这个点按什么?你去的那地方都是大爷大妈来按,我不感兴趣,你放我下去。”
钟易很早就知道,裴止有定期按摩的习惯,他也打听过那地方,在一个小胡同巷里,门面很窄,只能看见盲人按摩四个大字。
这一联想,钟易就以为是个老头,穿个长衫,然后像个屠夫似的对着顾客一顿揉搓来去,光听就觉得无聊,他是一点都不想去。
结果一进门,钟易恨不得打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这哪是老头?哪是屠夫?这简直就是天仙下凡,风韵犹存的好姐姐。
只可惜,是个瞎子,眼睛倒是能睁开,但寡淡无神,只能凭声音判断方位,门帘一响,周斯泉很快就转过头,问了句:“是裴先生吗?”
“是,”裴止捡起地上散落的东西,摆正后,问道:“受伤了没?”
“没有,他们不会对我怎样,我也习惯了……”周斯泉笑了下,眼角有点落寞,“你来了就好,麻烦你操心这些了。”
“小事。”
钟易在一旁坐着,眼睛一刻也没离,说实在的,这女人很漂亮,而且是世俗意义上的漂亮。
胸大腰细,臀部饱满,衣服虽然看起来旧,但很显身材,隔几米远也能看出很有料。
特别是她那一头秀发,又黑又亮。
钟易视线慢慢抬高,定在了女人的脸上,突然想起什么,出了会儿神。
这女人下巴上有粒小痣,眼角微微翘着,下巴虽尖但不俗气,整个人看起来正经又端庄,头发挽成一个低马尾,颇有点片子里贤妻良母那味道。
不过越看五官,他越看出了点端倪来。
这痣,这脸廓,这上扬的眼尾,太像姜穗了。
但不同的是,姜穗年轻顽皮,神态还是小姑娘的样子,装起成熟也只有皮囊像,骨子里还是妹妹,只会耍耍小手段来扮演风情。
可这位不一样。
这位是骨子里的风骚,什么都没做呢,光是摸了下脖子上的项链,都能让男人情不自禁地咽咽口水。
钟易立马转过头,看了眼裴止,不阴不阳的来了句,“藏挺深啊。”
什么姜穗,什么跟姜穗长得像的网红,那些乱七八糟的赝品,搞半天正主在这儿藏着。
小姜妹妹,擦亮擦亮眼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