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走到家主的位置,刚要坐下,却被傅重拦住了。
“慢着,这家主之位,你坐不得!”
他冷不丁说出这句话,顾宁愿眉梢一扬,侧眸看他,皮笑肉不笑的问他,“我为何坐不得?莫不是三长老,隔了这些时日没见,记不得我这个人了,怪不得刚才,也不同我打招呼,看来是得了健忘症,不过没关系,我最拿手的,就是医术,会好好医治你的,只要你想。”
傅重瞪她一眼,“你少在这里伶牙俐齿的,堂堂家主居然放着偌大的家族不管,跑回国去,跑到外面去,你这样有什么资格当家主?之前看在你还算是用心的份上,我也就忍了,可如今你想重新回到这个家主之位,门都没有!”
这时,傅名扬和傅远扬也应和起来。
“没错,你当傅家是什么地方?是你说来就来不就走的地方?身为一家之主,没有进一家之主应尽的责任和义务,反而丢下整个家族,去贪图享乐,过自己的小日子,你这样根本不配当一家之主!”
顾宁愿算是看明白了,冷笑一下,站在众人面前,漫不经心的说,“看来你们这是要逼宫了?”
话音落下,她转头看向傅荣,问他,“那二长老,您的意思呢?难不成您和他们也是一样,觉得我不配坐在这一家之主的位置?我倒是不知道当上家主之位,竟然还有别人可以去质疑的?”
傅重冷笑,“我凭什么不能质疑,但凡这个家主做的不够尽职尽责,那比你有资格,比你有资历的人.大有人在,谁坐上这个位子都比你会给傅家带来的更多!”
“是吗?”顾宁愿不急不躁,脸上也不见丝毫怒气,一字一句的反驳着。
“那我倒是好奇了,之前古武工会对傅家发难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这样硬气呢?怎么也不见,有比我更有资格,更有资历的人站出来,带领整个傅家摆脱困境呢?现在倒是满嘴官话,一套套说的冠冕堂堂的,还真是可笑!”
“你——”傅重被她这么一反驳,顿时满肚子怒火。
这时候,傅荣突然说话了。
“好了,都是一家人,和和气气的,吵什么吵,三弟,这几天你可闹了不少脾气,连同你那两个儿子,在傅家作威作福,耀武扬威,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今家主回来了,你就应该拿出待家主的姿态来,现在还在家主的面前,摆架子充老大,你难不成是想造反?”
听到这句话,顾宁愿就明白了他的立场,心里稍稍安定了些。
傅重一听就炸锅了,“什么叫造反?我好歹也是傅家的人,难道我不应该为傅家的未来,为傅家的发展考虑吗?守着那些破规矩,只会对傅家的发展造成阻碍!既然有人在其位,不谋其事,那么他就该从这个位子上下来,我做的难道有错吗?”
“没错,”他的话音刚落,顾宁愿就接上,字字铿锵有力。
“但你说我在这个位置上,不谋其事,我是一百个不同意,自从我坐上傅家家主的这个位置之后,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没有对傅家不利过,并且把傅家从一个古武工会的三流家族,一举抬到了一流家族的地位,并且成功在长老席中,有了自己的容身之地,
若不是古武工会贪得无厌,对傅家手中的权力,贪婪之极,想要夺取,古武工会和傅家,也不至于闹到如此地步,但即使在古武工会的打压下,我也没有让傅家就此没落下去,或者是被颠覆,而是带着傅家找到了一丝出路,甚至于谋得了一个更好的未来,
难道这就叫不谋其事吗?那我倒是不明白了,三长老,你所谓的‘谋其事’,到底是什么?难道私下里搞搞小动作,窜谋窜谋家主之位,就叫‘谋其事’了?”
这话她说的十分的直白,傅重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好不热闹,显然怒火中烧到了极点。
“你含沙射影的说什么呢!”傅名扬立刻站出来,为自己的父亲鸣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