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七十两银子一旦粮食,这可是天价啊,您为何这般痛快的付款?”卫风不解的问道,“公子不是说,一分银子也不会给他们吗?”
文墨涵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卫风,有时候,不要光用眼睛去看,而是要用脑子去看,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不给银子,如何拿到剩下的七千旦粮食?又如何知道他们将脏银藏在哪里?”
“公子付钱,是为了知道他们把银子藏在哪里,然后趁机去偷回来?”
“是我错了,不该高估了你的脑子。”
卫风砸了砸自己的脑袋:“属下愚笨,还请公子不吝赐教。”
“二十一万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他们必定会藏进他们的金库之中,然后奉献给他们背后的主子。”文墨涵勾唇一笑,“诱饵已经放出,端看能钓出多大的鱼了,派人暗中盯紧他们,但凡有风吹草动,立刻禀报。”
“是,公子。”
沁雪看着笑得一脸灿烂的萧曼,不由得瑟缩了下脖子,以她对主子的了解,她一般笑得这么开心的时候,就是想算计人的时候。
“主子,您要干什么?”
“我吗?”萧曼笑靥如花,“不想干什么,就是想看看好戏而已。”
“您能光看戏,不掺和?”沁雪分明不信,“这不像是您的为人啊,属下怎么觉得,那位邹大人要倒霉了。”
“沁雪,你家主子我是这么坏的人吗?”萧曼温声浅笑,“我只是从未见过墨涵这般伏低做小的模样,他这演技,让我佩服至极。”
沁雪打了个寒颤:“您……您想使坏?”
萧曼笑眯了眼:“若是墨涵发现他盯着的猎物被人截胡了,会不会气急败坏?我还没见过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呢,以前,他不喜我,骂我的时候,都是斯斯文文的骂我斯文败类,寡廉鲜耻,就连当初文墨羽出事,他也是隐忍的难过,沁雪,你觉得墨涵失控的模样是什么样的?”
“主子,属下觉得您应该看不到。”能让他失控的人,大概只有您。
“也是,他这人一向克制,隐忍,怕是没有什么事,能让他失控吧。”
沁雪瞥了一眼萧曼,在心中哀叹,小姐啊,小姐,您还是一如既往的心如铁石啊,爱上您的男人,真是太可怜了,纵然将一颗赤子之心捧到您面前,您也只会笑嘻嘻的问一句,您这是玩的哪一出?
尝到甜头的邹洋,迫不及待的想将剩下的七千旦粮食一起给文墨涵,却被庞统阻止了。
“将军,早点把手中的官粮处理掉,不是一件好事吗?”邹洋不解的问道。
“愚蠢!”庞统把玩着手中的核桃,“若是这么快就将剩下的粮食给他,岂不是在告诉他,江州有粮食,只是被我们藏起来了吗?”
“这……是下官考虑不周。”邹洋当即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那将军觉得,我们什么时候将剩下的七千旦粮食给他?”
“不急,等他手中的三千旦粮食快耗尽的时候,再给他。”庞统咧嘴笑,五指用力,就将手中的核桃捏了个粉碎,将里面的核桃肉挑出来,一点一点的吃掉,“他手中的一百万两,都是我们的,一两也不能少。”
“将军放心,一百万两,定然都是我们的!”
文墨涵拿到三千旦粮食,马不停蹄的继续救济百姓,又亲自带人去勘察大坝。
“文大人,大坝决堤,是因为大坝的材料有问题,户部每年都有拨钱下来维护大坝,照理说,不应该如此才对。”工部的大人从残余的大坝上扳下一块,递给文墨涵看,“文大人,您看,轻轻一捏就碎了,这样材质的大坝,哪里抵得住洪水的冲击?”